棵咸菜,泡久了,亚硝酸盐浓度呈指数函数上升。
男孩的父亲和自己的完全相反,他很高大,肩宽腿长,皮肤偏黑,但干净有光泽,锐利的双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目之所及的所有事物,家居服修剪得体,胯部间有些微凸起,那个弧度很得体。
有钱人。
施雨添总结出这三个字。
打完自家孩子,男人转而看向装哑巴的袁生晴和施雨添,施雨添下意识避开。
袁生晴则始终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没因男人不加掩饰的视线更改分毫,他大口吸吮着牛奶,扫了眼施雨添,看到对方故作镇定的模样,不由得伸过手去,摇摇他肩膀:“喂”
男人厉声打断,迅速掌握对话节奏:“你们都是宫涂的朋友?”
宫涂?袁生晴皱眉道:“不是,干嘛。
”
“如果不是,为什么会受伤,这伤不是因为他受的?”男人掌握的情况显然比预想得要多,“急诊值班的张医生打电话的时候早把情况告诉我了,你们没必要撒谎。
”
袁生晴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刚才看伤的医生那么在意前因后果,口水飞流三千尺,原来是想当传话筒。
“啊,这又怎么了,我走马路上就不能见义勇为了?”袁生晴反问道,“我见义勇为还惹着你了?”
“不,只是没有必要,”男人撇了宫涂一眼,“为了他这种人受伤。
”
“爸......”
宫涂的语气变得更加孱弱。
男人没理会,盯着袁生晴说:“他给两位添麻烦的地方,我在这里说声对不起,之后我会再派人来看。
”
说完,转身离开。
施雨添这才恢复常态,肩膀被袁生晴摇得来回晃。
“小圆小圆,你刚才可真怂,哈哈哈,我要笑死了,如果我有手机,肯定要把你刚才的表情拍个十张八张。
”
宫涂亦步亦趋地跟着,临拐弯的时候,又抬眼看向施雨添,俩人目光刚好对上。
袁生晴继续晃他:“喂,还真吓傻啦。
”
“没,”施雨添抽抽鼻子,“这人不好惹,咱也不能要他的钱。
”
“好啊,那你掏钱给我换药呗,”袁生晴眨眨眼,“我很乐意。
”
施雨添睨视着伤口,深深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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