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跟着个老男人,四十多岁,瞧着都能当我爹了。
”
老男人。
施雨添想起最初的那个错误号码。
当时接电话的就是个老男人,对方满嘴的淫词秽语,不堪入耳。
“别胡想,说不定就是他爸爸。
”
“不可能,”袁生晴当即否认,“老男人的手搭在男孩屁股上,谁家爹把手这么放?”
施雨添讲不上来话了。
“我问过前台,他俩房间在40,现在40的灯是关着的,窗帘也拉着。
现在是凌晨两点,作为一个成年人,你要不要猜猜看他们在做什么?”
袁生晴的反问引得施雨添有些动怒,他忍不住反问道:“这人和你不也没关系么,你观察他这么久做什么?”
听筒对面似乎陷入真空,什么动静也没有。
等施雨添想再说些话的时候,手机已经挂死。
嘟嘟
真没劲,互相挂电话。
不过,袁生晴打电话报告男生的行踪是为什么?还讲得那么清楚,连房间号都知道。
施雨添闷不作声地反刍着对话。
他俩刚才在吵架?
对,从上午开始就在吵架。
跟汤淼都没怎么做过的事情,居然在一天之内,和个刚认识三四天的陌生人发生了两次。
有必要吗?在当下这种死了人,汤淼还住院的情况下,居然还浪费精力吵架。
太蠢了。
施雨添摇摇头,正要把手机收起来,发现有六个未接来电,点开一看,全是袁生晴,从下午打到现在。
等等。
袁生晴下面那个号码就是乔娉婷。
再下面还是,再再下面还是......
不仅未接来电,已接电话里也都是乔娉婷,而且时间很长。
起码比和他的长。
他和汤淼的通话通常带着目的,对话简洁迅速,和通话主旨无关的问候和情趣,就像买精瘦肉时商家切下的肥肉,多一点儿都是吃亏。
两个女人之间,真的有那么多好聊的吗?
施雨添继续咂摸着剩下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