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xdx潮,都是一夜无眠。
我:你在想什么呢?
他:(没声音)
不理我?不理我算了。
沉下心来睡觉。
数羊。
羊数完了数牛。
牛数完了数兔。
兔数完了数鸡。
。
。
十二生肖都数完了,不能再数了,再数就数成十二死肖了。
我:你睡着了吗?
他:(没声音)
我:在跟你说话呢—
他:(还是没声音)
哼,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没睡着。
你睡着了不是这个样子的,没这么文质彬彬,没这么鸦雀无声,没真么呼吸平稳,没这么—一句话,没这么像睡着了的样子。
如果你太像睡着的样子,那就说明你不可能是真睡着了。
有本事你打鼾我听听?打不出来吧?就算你打出来我也知道是假的。
失眠是种传染病。
我迫切希望不失眠,我不希望搅扰他的睡眠,那会让他讨厌我的。
但灵魂深处什么地方,似乎又有几分希望失眠。
失着眠,静静地躺在他身边,听他,看他,呼吸他呼吸过的空气,感受他躯体的温暖,多好!如果我睡着,时间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多傻!一周就这么一次见面的时间,还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phone人”争取来的,如果全都用来睡觉,多亏!
失眠不只是九大原因,而是十大原因。
第十条是:潜意识里不想睡着。
常见于死刑犯,以及不能经常与心爱人见面的女人。
离了我的睡眠,地球一样转。
失眠后的清晨,照旧去锻炼。
就是遛狗,我称之为“走路”。
他:你怎么每晚都睡不着?搞得我也睡不着。
我:(大清早的就发脾气?)我睡不着关你什么事?
他:(生气)身边的人翻来覆去的,我怎么睡嘛?
我:(哇,称呼我为“身边人”啊?听着舒服,别的就不计较了。
)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周六,做完爱,准备睡觉。
他下床去。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有音乐响起,怪怪的音乐。
只有音乐,没有人声。
我:这是什么音乐?
他:是帮助睡觉的音乐。
我:(这样怪怪的音乐怎么可能帮助睡觉?)关了吧,好吵。
他:(下去把音乐关掉)
一夜无眠。
成了一种pattern。
整整一星期不见面。
没电话。
没电邮。
仿佛世界上没有我这个人一样。
然后“世上无难事,只怕有phone人“。
狂打电话数次,终于答应见面。
吃饭。
上床。
脱衣服。
他脱他的。
我脱我的。
躺下。
摸胸。
摸下面。
上来。
进去。
抽xx插。
从来没仔细看过我的那些隐秘地方,似乎根本不感兴趣那里长成什么样子。
啥样子都行。
进得去,抽得动,射得出,就行。
说句公道话,抽xx插时还是有点花样的。
上面下面。
前面后面。
左面右面。
轻重缓急。
快慢强弱。
几个技术环节,都照顾到了。
像解牛的庖丁,纯粹的技术享受。
解牛,但眼里没牛,只有牛筋牛骨。
游刃有余。
边运刀边欣赏自己的运刀技术。
最喜欢他亲吻我的乳头,慢慢的,轻轻的,最能撩动我。
可惜那样的时候太少,通常都像咬人,而且咬得比较重。
几乎没有语言交流。
只有肢体交流。
不对,应该是肢体交缠,因为肢体也不交流,而是他在发言我在听。
他是speaker。
我是listener。
他的任务是演讲。
我的任务是倾听。
他是个信心十足的演讲者。
我是个急于崇拜的倾听者。
他讲得信心十足,不关心听众懂不懂。
肯定懂。
应该懂。
不懂就不对头了。
我讲的她都不懂,那说明她悟性太低。
这不是我理想的爱情。
什么样的爱情才是我理想的爱情?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不是我理想的爱情。
小兰的爱情是不是我理想的爱情?不是,肯定不是。
小兰结婚了。
羡慕。
从订婚到结婚,几个月就搞定。
从此不用再操心有没有男朋友。
从此不用再操心约会的事。
每天早晨醒来,身边都会有个男人。
哪怕他打鼾,口臭,吃相不雅,马桶圈掀上去不记得放下来,但他不用你一天打十次电话才答应见你一面。
他每天都会跟你见面,一直见到你不想见为止。
错!你不想见也不会“为止”。
他会强迫你见他,因为他跟你share同一个house同一间room。
如果你想终止与他见面,你得求助法律。
这也不是我理想的爱情。
平庸。
波澜不惊。
你看电脑,我打游戏。
互不干涉,互不理睬。
家就是一个用户比较少点的游戏室。
家就是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