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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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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可是谁让她看到我的脸了,我没别的选择,只能彻底解决掉她。

    ” 尽管祈铭很想说“你把她放在哪了?她的父母没有一天不在想念女儿,你起码给他们一个安慰”,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做只会让扭曲的人格更为变本加厉的残忍。

    邵玉是邵辰所有负面情绪的集合体,自黑暗而生,毫无怜悯之心。

     当啷。

     听到解剖刀被丢回托盘里的声音,祈铭失焦的瞳孔中微弱的凝起丝光亮。

    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却没有清晰的表达出来。

    邵玉随即倾身靠近他,侧头仔细分辨他嗓子里发出的微弱气音。

    视线所不及之处,滴血的指尖缓缓挪动,直至握住尚残留着体温的刀柄。

     “你说什——唔!” 胸口的布料“嚓”的划破,邵玉吃痛退后,震惊得无以复加——前一秒还虚弱得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居然能拿得起解剖刀! 尽管只能大致的看到个轮廓,但祈铭依然能精准的判断出对方的要害所在。

    这一刀割得并不深,却足以让人疼得失去斗志,且伤口正位于连接手臂肌肉的位置,也就是说,邵玉一动胳膊就会牵拉到伤口,每动一下即如刀割。

     然而这一记攻击几乎耗尽了积攒起来的全部力气,他艰难的撑起身体,却不想肘弯一软,滚下了解剖台。

    坚硬的地板撞得他眼前一片漆黑,不论再怎么眨眼,始终没有半点光感。

     ——看不见了!该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 — 哗! 船艉后拖着的充气救生艇边冒出个水淋淋的黑影。

    罗家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翻进小艇内,死狗一样瘫在里面。

    游了两个多小时的泳,这辈子的耐力都攒今儿一天用了,下海的时候还能看见夕阳的余晖,此时已是满天星斗。

     屈起灌铅的四肢,他用力翻身爬起,弓身跪在充气艇正中,大口喘息。

     喘得满嘴血腥味,混着腥咸的海水,引得胃里阵阵翻腾。

    坚持,再坚持一下,他命令自己,离祈铭就差一步之遥了,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趴下。

     再不敢耽搁分毫,他奋力拉扯粗糙的缆绳,将充气艇拽至紧靠船艉的位置。

    入夜后的海面不再平静,充气艇在海浪中起起伏伏,底部湿滑难以站稳。

    体力严重透支,胳膊上的力气所剩无几,每一寸肌肉都在喊疼,撑上一人多高的甲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无比艰难。

     哐! 听到前方传来重物坠地的动静,压抑多时的担忧与愤怒瞬间化作自胸腔炸裂的惊吼:“祈铭!” 蛮力凭空而生,紧绷在皮肤上的潜水服几乎被暴起的肌肉撑裂。

    胸骨被船体坚硬的包边硌得生疼,肩膀处传来几近脱臼的拉痛,然而无法攀爬的高度再不能阻碍前进的步伐,罗家楠咬牙发狠奋力翻上甲板。

     刚爬起来又听舱底传来声闷响,他立刻飞奔过去冲下舷梯,却发现通往底舱的门从内侧死死锁住! “祈铭!祈铭!” 一边用肩膀使劲撞门,他一边吼着爱人的名字。

    就在里面!祈铭就在里面!可为什么没有回应!为什么!? 与此同时,门的另一侧,邵玉扔下手里的不锈钢托盘,嘘喘了几口气后弯腰从祈铭手中取走还沾着自己鲜血的解剖刀。

    因为祈铭突发暴盲,他得以从容的捡起那个坚硬的托盘重击对方的后脑。

    也不知道这一下给人拍死了没有,不能做活体解剖的话,观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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