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到傅生出现，凑到人跟前问他：“大人，有没有什么活是我能干的？”
傅生瞥他一眼：“我说过了不是要你来当下人的。
”
裴齐神色为难：“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白吃白住，这怎么成？”
傅生轻笑一声：“先把肚子填饱再报恩吧，不差你这一会。
”
又继续道：“今天我要去货运行处理些事，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准，等明天，我送你去私塾。
”
裴齐眼睛亮了一瞬：“私塾吗？”
“嗯，”傅生想了想，“请先生到府里也可以。
”
裴齐连忙摇头，语调很快：“私塾就好。
”
“那就说定了，今天你就先留在府里，想出去的话找曹伯，他安排人带着你。
”说完傅生起身。
裴齐眨了眨眼，面上带着认真：“我不会乱跑的，大人。
”
府里很大，但人太少，就显得空旷许多，裴齐闲来无事就来回逛着，因着也没有同龄人，看其他人都有事忙，裴齐不好去打扰人家。
虽然傅生说过不用做下人，但裴齐觉得自己无所事事很是过意不去，不想证明自己毫无用处，裴齐自告奋勇想干活，可搬东西，刚一碰到就被人好言好语拉到一边，擦桌子不用扫地不用，到中午，饱饱吃了一餐，裴齐觉得自己很没用，就找到曹伯，问他：“曹伯，有没有什么能让我做的？”
曹伯脸上恰到好处的惋惜：“你也看到了，府里的人都各司其职，所以……”
看到裴齐脸上的沮丧，曹伯又恰到好处地想到什么：“不过昨日少爷换下的衣服好像……”
裴齐立刻说：“让我来吧！我会洗衣裳的！”
曹伯笑了笑，只留下一句：“衣服还在少爷房里。
”
裴齐循着记忆来到傅生房前，第一次来的匆忙，第二次天色昏暗，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房中的全貌，这会进到房里，裴齐小心又好奇地打量，大约是已经整理过，看上去并无杂乱，再往里走，就看到了在床的一边放置的木架上正搭着的几件衣物。
裴齐走上前，动作很轻地取下来，隐隐能闻到些细微的酒味，裴齐心想这就是了，把衣服抱在怀里转身要离开。
没成想刚走到门前，就遇到了正要进来的傅生，看到裴齐，挑了挑眉，问：“拿我衣服想干什么？”
裴齐听着傅生的语气里没有怒意与苛责，心里的不安少了些，但终究是被傅生看着，喉间吞咽几下磕磕巴巴回答：“我、我想，洗衣裳……”
傅生突然笑出声，面容的冷凝一瞬间褪去：“自己的衣服不够洗，还想洗我的？”
“我……不是，那个我……”来来回回也没说清楚。
傅生迈步向房里走去，边说着：“放着吧，这些都有人做。
”
“可是大人……”裴齐还想再挣扎，就听见傅生叫他：“过来，给我捏捏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