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为之;桌前合卺酒依古制用匏......方方面面,足其诚。
走神片刻间,少年人骨节分明的手拂落云尘,露出纨扇后盛妆的芙蓉玉面。
柔和烛光的映衬下,他眼中的惊艳与欢喜无处躲藏,端肃了一天的新妇在满怀爱意的注视中变得松懈,轻轻拥住眼前人的腰身像这些年里在承干殿、琉璃院,及树下的每一次相拥,又好似完全不同。
“三郎。
”仅仅轻而促的两个字,便足以令燕怀瑾耳廓泛起沸涨的绯红。
澄净的清辉倾泻,将他们裹挟环抱。
抬手为她掠起鬓发,燕怀瑾柔声道:“累了一整日,早些休息?”
“好。
”裴筠庭顺从地点头,三下五除二地拆下珠翠头面,又唤来银儿轶儿卸妆。
丫鬟们的欲言又止,她权当没瞧见。
回到窗前,燕怀瑾贴心地替她解下外裳,两人面朝彼此躺在鸳鸯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殿上立誓时说的话,都记着了?”
裴筠庭侧身,将手臂垫在脑后:“你动作倒是利索,我瞥见一些老臣似乎想出言反对,谁知尚未来得及开口,你便结束了。
”
他冷哼道:“谁来阻我,结局都一样。
”
她眼皮渐沉,打了个哈欠。
“不许犯困。
”燕怀瑾戳戳她的肩,“还有话要说呢。
”
“你说,我听着。
”
“......那你听仔细了。
裴绾绾,我之所以说那些话,是想给你安全感。
既结成夫妻,必得坦诚相待,这些话此后我说到做到,你且瞧好了。
”洒落的光阴吻过眉梢,融着暖意,如同泡在满池澄澈的水里,他攥住裴筠庭的皓腕,“往后无论东临沧海或是北出玄塞,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唯有一点,你不许离开我。
”
“若我离开,你待如何?”
燕怀瑾未搭腔。
黯淡的烛火显得他那狭长的眼尾愈发深邃,结结实实的吻落在她额头,随后蔓延鼻尖、嘴唇、锁骨、胸口。
即使嘉礼已成,在撷取这份上天恩赐的厚礼时,仍须抱有十二万分虔诚与郑重。
裴筠庭困意全无,跨坐他身上。
二人里衣未解,却依旧吻得难舍难分。
起了反应的阴茎骤然胀大,恰好顶在穴口缝隙处,伴随动作前后摩擦花核。
衣领被粗暴地撕开,露出雪脯,揉夹乳头。
小穴濡湿不堪,甚至浸湿肉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