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裁办公室里,阿鹃拿着有关文件振振有辞:“胡总(用阿鹃的第二家乡四川的方言称呼‘胡总’,听起来像是‘浮肿’。
阿鹃故意用川普说话,以此取得一点可怜的心理优势),根据《劳动法》规定,用人单位应当根据劳动者在本单位的工作年限,每满一年给予劳动者本人一个月工资收入的经济补偿。
而在本单位的合同上又分明在这条之后加上了‘工作年限不满一年的,按一年计算’。
如此算来,我工作的前两年应该各赔偿一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而后面的时间虽然未满一年,也应该按照一年计算再补偿一个月的工资。
所以公司至少应该赔偿我三个月的工资。
”
也许是因为阿鹃的说辞有根有据,又是直接告到胡总面前,所以人事部没过多久就屈服了,同意赔偿她三个月工资的要求。
可是没过多久,阿鹃就发现自己其实应该获得更多的补偿,“反正也到了‘走人’的时刻,没什么好难为情的,该是自己的一样也不能少”。
抱着这样的念头,阿鹃再一次坐在了胡总的办公室里,照样用川普跟对方说话:“胡总,我的合同是到三月份才到期的,现在公司要提前与我解约,应当提前三十天通知我。
如果没有提前通知,又希望我当日就离开岗位,应该赔偿我这三十天的工资。
当然,这三十天是从人事部通知我的那天开始计算的,所以之前我上班的那十天你们还是要支付我报酬。
公司总共应该赔偿我四个月零十天的工资,否则我会去劳动仲裁部门提出申诉。
”
面对阿鹃接而连三的赔偿要求,胡总觉得很头疼,但经过人事部去有关部门咨询后的答复,对方的要求又完全合理。
结果,当胡总亲自将剩余的赔偿金交给阿鹃时,满以为这次她总归会表示满意,谁知道对方临走竟然又甩出一句话来:“如果你们年底有年终奖的话,别忘记我也该得到按比例计算的部分哦!”
“现在的女孩果然很厉害!”不是本地人的胡总发出由衷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