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杀了他们儿子的怜南,宋文义,你告诉我你当年做了些什么。
”
宋父沉默着,良久之后开口:“芝兰,这不是一件事情。
”
宋母一把将咖啡放下,语调依旧优雅但眼睛里面全是冷漠:“这就是一件事情,你是不心软,你只对别人的儿子心软。
我心疼我的儿子,他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就算了,想起来了知道我们从中插了一手看见怜南现在这个鬼样子,你猜他会做什么。
”
宋父又沉默了下去,他无声地望着宋母,良久之后叹了口气起身握住了宋母的手。
宋母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红了,趴倒在了他怀中。
刚刚还在吵架的夫妻此刻又依偎在一起,宋母垂眸敛着泪:“文义,我不是对怜南心软,我只是心疼我们的儿子。
他日后恢复记忆要是知道了……知道了,亦或者怜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不会……不会原谅我们的。
文义,我们不能赌这个可能性。
”
宋父安慰地轻抚着宋母的头,良久之后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妥协。
他想起三年前在嵇家发生的一切。
嵇家那个小儿子为了给怜南求情在家门口整整跪了三天,直到饿晕过去也没有换来嵇家当事人的一句话。
车从那小儿子身边开过的时候,他看见那小儿子哭得已经眼睛干涸落不下泪,嘴里一直重复着干哑的一句:“父亲,是我的错,求你放了怜南吧……”
书房里,他和嵇父见了面。
最后,他几乎是被嵇父赶出了门,但嵇家的书房里,留下了南案那一块地。
两天后,怜南被放了出来。
此后他们没有再打听过怜南的消息,一直到半月前一次宴会上,他们从陈家那个当画家的女儿那里偶然听到了怜南的名字。
怜这个姓实在少见,同样叫怜南,出现在A市第一医院旁边的人更是基本上就可以确认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怜南,于是有了今天这次见面。
*
医院里。
宋津言一早便看见了怜南的名字,他的手指在鼠标上轻点,最后还是没有将病例再给林灿。
以他对林灿的了解,要是在一起了早就宣传的满世界都是了,这么安静一定是对面拒绝的很干脆。
一直等到换班,宋津言也没有见到怜南。
在科室换好衣裳后,宋津言起身去了厕所,摘下眼镜洗了手之后,他眼底露出一抹疲倦。
父母刚才给他打电话,让他今天回去老宅吃饭。
工作已经很累了,他实在疲于应付。
他根本不可能按照他们的想法辞去医院的工作去公司,先别说专业对不对口,他对于他们口中的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们总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问他们他以前是怎么样的,他们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