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又是强奸,额谨恶名在外。
其实那天他没有别的心思,把小姑娘抱在怀里的时候,想的是十天之后哪位老板出价会更高一点。
韩瞳也看出这一点,她不歇斯底里,不害怕,懊恼地盯着车座背后破损的皮革,又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六月,草木茂盛,天清日朗,北地原野广阔,有狼嚎鹰啸,难辨方向。
……现在想想,估计这种可爱的娇嗔也是小丫头片子演出来的。
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在荧幕上大展身手呢,不愧是天生的演员,不用上戏剧学院就骗得人找不着北了。
呸!
她武断地做出决定,不等额谨问明白情况就离开,青年独自面对满地的狼藉,空气中隐秘的暗香还没散去,他却只剩下“恨得牙根痒痒”这一种情绪了。
“擅长收拾干净自己和房间”这话说出去也挺可怜的,但额谨确实对此有丰富的经验。
恢复少许体力后,他把用到的玩具全都清洗消毒放回柜子。
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再给浴缸放满水。
唯一的好处是这些情趣用品不会真的把液体射入他的体内,省去了最麻烦的一步。
额谨在水中闭气,思绪又随这寂寥的静默飘到遥远的北方。
在他曾经生活的地方,每个房间包括卧室和卫生间门口都安装有高清摄像头。
喜怒无常的老板把每个员工都牢牢捏在手中,编织出一个绵延整个国家的大网,来路各不相同的女孩子被送到这个中转站,又各自洗净身份,切断与过往的联系,焕然成为崭新的女儿、妻子、母亲、性奴、器官提供者、实验品和待宰的羔羊。
他存了别的心思,想从韩瞳身上捞一笔,也就没走公司的账,没把韩瞳也带到“宿舍”去。
对外只说小丫头片子已经出手了,其实是把人扣下来,关到其他地方去。
黑皮肤的司机是拍卖会的安保,也是他透露消息,说十天之后有大人物到场,叫他留住好货色等大赚一笔。
他本该大赚一笔的,那场拍卖会上有品相绝佳的名器也有容色姝丽的歌姬。
脸覆彩绘的宾客围坐,脚戴银环的舞女绕篝火旋转,轻纱翩跹,贪婪与色欲都映在金黄的火中,叫人想起远古的壁画,盛大的宴席。
韩瞳牵住他的衣服下摆,沉默地穿过沸腾的人群,小姑娘前天晚上想逃跑,才挨过罚。
项圈沉甸甸地压在颈上,额谨以为她终于怕了,把人拽到自己跟前,拍她的脸:“谁家的小明星,身价这么高还不开心难道你也要像她们,跟狗一样在地上乱爬才心满意足?”
说到后半句,他语气骤降,掐住韩瞳的后颈带她去看周围的盛景。
步履轻盈的舞女早被撕烂衣裳推倒在地,雪白双峰被青筋暴起的手掌攥住,在诸多看客的围观下分开双腿,挺入阴穴。
场上的欢呼声,怒呵声,骏马嘶鸣一同奏起,伴着女人的哀叫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