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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今天四月十三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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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的脸上,有个蝴蝶的影子啊? 他的话,让我的心突然有些凉,我抿抿嘴巴,说,你个傻子!你脸上才长蝴蝶呢!不,你脸上长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这个四个字,目前是我能想到的最可怕、最恶毒的名词。

    比青春痘还可怕。

     我记得她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的父母之间便开始了天崩地裂的战争。

    我真的很佩服她,五年前,做我班主任的她,只不过是一次小小家访,便分崩离析了我的家庭。

     从此之后,父亲和母亲,不停的争吵,冷战,甚至厮打。

    最后,他们探讨离婚。

    分房子、分车子、分公司、分财产、分家具分盘子分碗可最终忘记了分一样——那就是我。

     是的,分我。

     当时的我,倒很想实现"剔骨还母,割肉还父"的伟大理想。

    可惜的很,他们根本就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一个我,更别谈我这可悲的伟大理想了。

     后来,在这场"分"争之下,母亲最终崩溃。

    或许,"分东西"对于她只是想威胁父亲不要背叛的一个筹码,但是,她似乎忘记了,男人这种动物,一旦有了外心,就像喝了孟婆汤投胎转世了一样,旧人的好全不记得了。

    他"分"的如此彻底,如此干脆,最终绝了她的幻想。

     他们说,世界上的女子,面对变心的男子,不做悍妇,就得做怨妇。

     于是,我的母亲,做悍妇不成功之后,就做了怨妇——二十四楼上的风很大,她却跳的那样从容。

    她不想同他"分"了,她把她的全部都完完整整的留给他,包括她的生、她的死。

     也好,她的死,成全了我——请原谅我用"也好"这个词。

    我是想说,她的死至少比他们离婚,然后两个人都当我是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好——至少到现在,我只感觉我被父亲抛弃了,而没有被她抛弃。

     我想,她死的时候,虽然绝望,但一定是舍不得我的,牵挂着我的。

     "何物系君心,三岁扶床女。

    "对不起,妈妈,当年已经十二岁的我,却没有办法用这骨肉之情,帮你系住这个决绝的男人。

     从那时起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半时间是呆在鲁达达家里。

    鲁达达和鲁甜甜一直陪着我,还有做我钢琴家教的夏晚,也陪在我身边。

     鲁达达负责在地上翻跟头,逗我笑。

     鲁甜甜负责给我做好吃的东西,哄我开心,我不吃的时候,她就用小勺喂我,哄我吃,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年龄大一些的女孩子身上,都有一种天生的母性,那时候的她,温柔的眼神,总会让我想起温柔的母亲。

     而夏晚,大多时间,则静静的看着我,沉默不语。

    鲁达达的奶奶,则在一边看着我们叹气,说,可惜了这么个孩子。

     后来,有一次,夏晚为了哄我笑,去买了一把焰火。

    那些苍白的焰火跳荡着,就像温暖的星光,虽然点点,但依旧灿烂。

     哦,鲁甜甜脸上那道小小的疤,也是那一天,夏晚不小心给烫的。

    当时的她,温柔的她,纤弱的她,紧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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