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出一个最通俗易懂的解释。
“为什么?”茵茵歪起头,小心地看了沉默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郑越一眼,“为什么要听他的?爹也要听他的么?”
郑越仿佛被这句话定住了皇上,什么是皇上,不过是称孤道寡的可怜人,我能号令天下,却求不得你现在能平心静气地多说两句话,这江山天下,不是我为自己而争。
既然姓郑,便不能眼看着燕祁为旁人鱼肉,如今坐在高位,满眼望去都是压在肩上的,却只有你一个,是放在心里的
你又,明不明白了?
“……”冉清桓却被她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卡住了,他愣了一下,“这个……爹大概没学过,要么去查查书,晚上回来告诉你,好不好?”
茵茵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去找环儿阿姨吧,叫她给你叠个纸鹤,回头悄悄拿回来给我。
”冉清桓故意压低声音,“说不定拆开看看就学会了……秘密,不许跟别人说,听见没!”
茵茵撇撇嘴,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屑,百般不情愿地转身走了。
冉清桓弯下腰把收拾地上的废纸,两个人因为无言而显得格外尴尬。
郑越走到他旁边,假装没看见冉清桓往旁边闪了一步的动作,捡起一只失败了的惨不忍睹的作品,拿在手里仔细地看,勉强笑笑:“你这是断了翅膀的烧鸡?”
冉清桓顿了顿,平板地道:“皇上说笑了。
”
“清桓……”郑越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去,眼前的人却飞快地滑出了两尺,宽大的袍袖带起微微的清风,满是酸涩气息。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他皱皱眉,有些不耐烦,“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臣恐怕还有些要准备的,毕竟过些日子马上要去一趟泾阳……”仿佛是看郑越没反映,他提醒了一句,“皇上下过旨了的。
”
“你……不能把伤养好了再去?”
“伤?”冉清桓似乎笑了一下,好像郑越刚刚犯了个很低级的错误,他举起一只手来,“皇上说这个?还是别的什么?”不等郑越回答,他淡淡地哼了一声,“臣没那么娇弱,大可以从泾阳回来再跑趟西北……不过么,皇上当务之急最好还是立后纳妃的好,臣就算不怎么管事,整天混吃等死,也不喜欢皇上这种废物利用的处理方式……”他的话越来越毒,却在看到郑越猛然变得惨白的脸色面前闭了嘴。
“皇上到底还有什么指使,能不能痛快点?”
郑越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慢慢地、低声说道:“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么?”
“哦,遵旨。
”冉清桓不怎么标准地作了个揖,敷衍得很,用袖子擦擦小院里面刚和茵茵坐过的石凳,“皇上请坐。
”
郑越猝不及防地按住他的手,只觉这人筋骨分明的手上透着骨子里一样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