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昏迷了快两天了,一点要清醒的迹象都没有,郑泰老伯说她没有很严重的外伤,莫非是受过什么精神冲击?她是从哪来的,又要往哪去?
乱麻一样……
“清桓?清桓?”
大景的天子陛下和几位重臣无语地看着这当朝第一首辅明目张胆地走神,冉清桓迷茫地抬起头来,对上四张有点抽筋的脸。
“什么?”
“皇上问大人,对晇於究竟有什么看法。
”李野到底是跟着他混出来的,所以反应最快,无比耐心地重复了郑越的话。
冉清桓“啊”了一声,想了想,最后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一样,吐出四个让在场所有人绝倒的字:“这不好说。
”
“要是好说还让你们留下干什么?”郑越白了他一眼,随即又有些不放心地打量打量他的脸色,“没休息好么?”
“不是……我刚才在想事情。
”冉清桓顿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在想蓼水的大堤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
“你怎么老惦记你那大堤?”郑越气结,随后立刻眼神一肃,“你是说朝廷眼下国库空虚,不宜大肆用兵?可是……朕怕等我们缓过来了,晇於这只虎也养成了。
”
“所以我,咳那个臣说不好说么。
”冉清桓表情无辜地耸耸肩,“臣也觉得那个塔什么东西的……”
“塔克木里?恰图?巴奇。
”尹玉英补充。
“嗯,差不多,自己家里的事还没解决好就跑到我们边境捣乱是比较找抽,臣恨不得亲自跟尹将军到北疆去抽他,就怕户部尚书大人吊死在臣家门口,传出去不好听啊。
”冉清桓一本正经地说道,能把人气得一愣一愣的吊儿郎当的口气,“至于皇上说的养虎为患,臣深以为然,”他顿了顿,好像是为了观察郑越的表情,“可是有一件事情,臣不得不说,皇上其实不用担心那么远的事情,这只老虎,眼下恐怕是已经养成了。
”
这只虎,毕竟随着历史的沉浮,已经被养了成百上千年了。
“真难得有一天清桓也有这样忌惮的表情。
”郑越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忌惮他?不会吧?”尹玉英没听完就怪叫起来,“这可真奇了。
”
冉清桓叹了口气,一个字一个字似乎是斟酌着吐出来:“你要知道,那些游牧民族们的战斗是为了生存,和中原人不一样,那种凶悍是你没见过的人无法想象的。
”
他看了尹玉英一眼,后者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点了下头,只听冉清桓继续说道:“不说骑兵,就单单是论身体,那些茹毛饮血的人就要强悍得太多了,况且北疆是什么地方?北疆的环境又恶劣到了什么程度?草原上有多少危险?这都是我们把握不了的。
”
“为什么你看起来像是比我还要了解他们?”尹玉英终于反应过来。
“不敢说,都是从你那里得到的信息,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
皇上,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他一副“我什么都没说过”似的样子,任在场的几个人陷入沉默。
这个人不是不关心,他什么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