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啦。
”
梁岳盯着孟寰骄傲的小脸蛋，又讲：“宝贝在哪我都能看到。
”
“你怎么突然说话这么恶心呀！”孟寰说着嫌弃的话，人却软着不起来，说，“你、再亲我一下。
”
孟婵从门口退出去。
她觉得自己面颊很烫，心跳也快，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
走出去很远，脑子里还残留着那停了也就半分钟的画面。
天暗了些，她甚至看不清两个人的脸，只能听见一些轻轻的笑，喘，和书页翻动的声响。
也许跟她不太光彩的蹑手蹑脚有关，她那宝贝弟弟纯然的快乐，烫人耳根的情话，和那个面容模糊男人充盈的宽纵，轻巧却有力地，咚咚，一下下锤在她心上。
可能，真的只是可能，他们很合适呢？
孟婵捏紧了手，精巧的长指甲嵌进肉里。
她走到外院去吹风，胸口的憋闷感渐渐消失了。
“见着人了？”孟佩问。
“……算是吧。
”
孟佩没追究这个“算是”是什么意思，慢悠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懒得管他了！”憋半晌，孟婵蹦出这么句话。
“早上发脾气的不是你了？”孟佩笑她，又讲，“那男人我见过一回……以前，他送小宝回家的时候。
我隔着很远，但是那个气氛就好像……你明白吗？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
我怎么不明白？我明白死了，就刚明白的。
“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吗？”孟婵咕哝，“我还跟个傻蛋似的。
”
“我告诉你你信吗？”
孟婵有点丧气，不回答。
“别嫌我多嘴。
你和那小男孩儿，我觉得也”
“你滚啊，谁喜欢他！”
孟婵气冲冲挂了电话，手机屏却很快地又亮起。
她看也没看就接：“少管我的事啊！”
“小婵姐姐？”那边的小男孩气喘喘的，稚气又很勇敢地讲，“姐姐为什么走得那么快？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那就是在说刚刚做爱的事情。
孟婵记挂着家里，没打个招呼就趁他洗澡跑了。
他那么缠人，解释来龙去脉得老半天，也不一定能捞着好。
而且还没有必要。
“姐姐，我还有三分钟就到你家楼下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好不好？”
电话那边是呼呼的风声，自己眼前是一片黯淡的灰黄。
谁也不多说，只等一个回答。
“就吃个饭啊，你可别多想。
”
番外2
大圆屁股在梁岳手里托着，身上坐的是委屈死了的小孩。
他手上没多少力气地推着，不清不楚地讲：“不给，嗯，不给你摸，也……不给你抱……”
“都赖我，宝，”梁岳把那双小手压到自己的胸口上，把他脸上的小泪珠吸光，好气地，“嘴巴过来，亲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