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够伏低做小吗?怎么还这样对我呀!
孟寰感觉到梁岳和以前不一样,但选择性的模糊这个事实。
他还是会给自己亲吻和拥抱,给他柔顺的高潮,应下那些荒诞地错。
和过去有什么分别?
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那双没有情绪起伏的眼睛,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有勉强的笑容没有分别,没有,没有。
会好的,只要我再多放宽一些边界,你还会和以前一样的。
这么想着,孟寰爬起来啵了一下梁岳的嘴巴,摇头晃脑,有点邀宠又很骄傲地:“亲亲,不嫌你。
”
“哦。
”梁岳偏头躲开,用指腹抹了抹孟寰的嘴唇,说,“你嘴巴有点干,多喝点水。
”
“你给我倒一杯嘛。
”
“我说以后也要注意,”梁岳倒了杯水递给他,“你不爱喝水,缺水不好,容易生病。
”
孟寰没有想过以后。
他只有现在,此刻,当下,就是没有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孟寰咕嘟完一杯水,翘了嘴唇要亲,“你还没亲我呢。
”
“不亲了,我累了。
”
“你累个屁!”孟寰终于失去耐心,连日的小心翼翼和察言观色已经让他累到极点,直要爆发,“一天天的,我给你多少好脸色,还有什么不满意?我不就是说了句你不爱听的吗,还想怎么样!”
“不就是”。
他轻飘飘的,把自己那些近乎悲壮的爱恋,说成“不就是”。
“我没想怎么样,我什么都不想了。
”
梁岳很平静地捡了地上的衣服套。
孟寰有很多不知分寸的自尊心,他都明白,默默计算,知道这天必定会来,所以也不会吃惊。
我没办法再做无私地奉献者。
梁岳破罐破摔地深呼吸:“我辞职了。
”
“所以呢?没钱了?是不是要我养你?”孟寰尽量快速转动脑筋,过滤可能性,“我可以养你,但不准再给我出这些样儿,烦死了!”
“我不要你养,”梁岳摇着头,忍不住嗤笑出声。
没想到,临了临了,还要被插一刀。
幸好,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会更绝望了。
“邱茂,在我家喝醉酒那个。
以前是同事,现在在别的地方做消防设计和验收,收入比现在高不少,我决定要去了。
虽然是小城市,离这里远些,但我去看过了,环境不错,住着也会舒服。
”
“你什么意思?”孟寰骤然坠入冰窖地冷,嘴唇都要冻住的绝对寒意导致他话都说不清楚。
他已经后悔了,刚刚不该说那些话,想,梁岳现在随便提个什么要求都好:“你想从我这要点什么?你说,我答应你。
”
我要什么?我从前还有奢望,可现在已经不再想了。
“我什么都不要。
”梁岳衣服都穿好,回过头看他。
缩成一团地包裹在被子里,恨恨地,又说:“你要什么!我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