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时候还看了我的漫画啊。
”徐士廉没有想到。
“是啊，挺有意思的，你的受众群体不正是我这个年龄的女生吗。
”
徐士廉低头笑了一下，他说：“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认真看了我漫画的人。
”
“网络上的不算吗？”
“毕竟还是想让身边人都看一看啊。
”
方芃蓦地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一股子天真。
徐士廉的工作是理想主义的，但一直被批做不正经。
如果是她，早习惯了身边注定的环境与不被理解，徐士廉倒是一直没放下被欣赏关注的期望。
他三十岁了，以传统的角度看成了家就要立业，比他年轻又比他更有成就的漫画家多的是，他却好像个孩子一样还在坚持一些东西。
他内核似乎比表面还要软，乖乖捧着一颗心想要一些认同和情感来。
“好吧，为了让身边更多的人看一看你可爱的漫画，”方芃站起身来搓了搓胳膊，她被冷气激得一身鸡皮疙瘩，“现在有什么事我可以效劳的呀？”
徐士廉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你是冷了吗？”
方芃点点头。
“需要衣服吗？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衣服的话。
”徐士廉有点手足无措，“或者我去把空调开高一点。
”
徐士廉似乎不太擅长社交，不论是上次饭局还是今天二人单独见面，方芃都觉得他的社交能力甚至还不如自己，可能是长期做“全职丈夫”，导致有所退化。
“把温度调高点就好。
”方芃走向徐士廉，“你很喜欢这样开空调穿棉袄吗？”
“确实会，”徐士廉知道这样有些怪异，“但会觉得温馨。
”
方芃小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开着空调把自己裹在棉被里，会有一种被温暖包裹的幸福感。
她没想到徐士廉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这样的癖好，更像小孩子了。
也许……她是说也许，徐士廉会不会喜欢把自己埋在衣服和被单里，就像abo文里的筑巢那样。
……她昨晚就不该上海棠熬夜看小说。
方芃看着徐士廉把十七度的空调调到二十五度，又凑到桌前去看画纸。
其实现在徐士廉大多都是在数位板上画，草稿纸上只留下一些速写的动作。
有之前看过的Q版小人，还有一些小动物，小怪兽，其实除了她这个年龄阶段的群体，也很适合给五六岁的孩子。
方芃问他：“你有试过把自己的漫画给你女儿看吗？”
“有的。
”徐士廉从稿纸中翻出一张，上面画着一个圆乎乎的小姑娘，“你看，这是以我女儿为原型的。
”
小姑娘的五官神态和全家福里的简直如出一辙。
徐士廉的眼神里充满慈爱：“她可喜欢了。
”
方芃想，女儿对徐士廉应该很重要，只是现在女儿判给了前妻，不知徐士廉作何感想。
徐士廉抬头，看到墙上的挂钟已经超过了十二点。
“怎么都这么点了，”他问方芃，“你吃过饭了吗？”
方芃早晚吃的完，就吃了个面包，现在还真有点饿。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