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
安德烈赶忙带他们顺过道走到一间杂物室。
空调机就安在那里。
“这是一台很好的机器,拉尔夫。
”黑人对他的同伴说。
“当然啦,艾里。
现在造不出这么好的空调机了。
”
“那怎么还会出毛病呢?”吉利恩问。
两个修理工都转过头来盯着他。
“我们刚进门呐。
”拉尔夫抢白说。
他跪下来,打开空调机底部的一扇小门,拿出一只手电筒,趴在地上朝里边张望。
看了一会他站了起来。
“毛病不在这儿。
”
“那到底在哪儿呢?”安德烈问。
“一定是某条输出线短路了。
也许因为短路,整个空调系统的线路都短路了。
这栋房子里有几个通风口?”
“每个房间有一个通风口。
让我想想,加起来至少有九个。
”
“问题可能出在这儿:转换器超载。
我们去检查一下。
”
三人又沿过道走回去。
经过客厅时艾里说:“波普先生的房子真漂亮。
”
客厅布置得相当雅致,陈设着各种价值连城的名贵古董,地板上铺着色彩柔和的波斯地毯。
客厅左边是很气派的一间大餐厅。
右边是一间书斋。
书斋正中摆着很大的一张铺着呢面的牌桌。
屋子角落里有一张圆桌,晚饭的餐具已经摆好。
两个修理工走进书斋,艾里用手电照着墙壁上方的通风口。
他“唔”了一声,又打量着牌桌上方的天花板。
“楼上是什么房间?”
“是阁楼。
”
“去看看。
”
两个修理工随安德烈来到阁楼。
那是一个天花板很矮的长形房间,满是蜘蛛网和灰尘。
艾里走到墙壁上的电闸柜跟前,查看着交错的电线。
“哈哈!”
“发现问题了吗?”安德烈焦急地问。
“电容器坏了。
空气太潮。
这星期之内至少接到过一百次电话,都是因为天气潮湿,机器出了毛病。
得换一个电容器。
”
“天哪!需要很长叶间吗?”
“不用。
我们车子里带着新电容器。
”
“请你们快一点,”安德烈恳求道,“波普先生很快就要回来了。
”
“放心吧。
”艾里说。
回到厨房,安德烈说:“我得把沙拉调料做好。
你们自己能回阁楼去吗?”
艾里扬起一只手。
“别担心,伙计。
你干你的活,我们干我们的。
”
“谢谢,真谢谢你们了。
”安德烈看着他们俩走回外勤车,取来两个大帆布袋。
“需要什么就叫我一声。
”
“放心!”
两个修理工上了楼,安德烈回到厨房。
托尔夫和艾里走进阁楼之后,打开他们的帆布袋,拿出一把小折叠椅,一把钢头钻,一盘夹肉面包,两罐啤酒,一架蔡斯12×40高倍望远镜和两只注射了3/4毫克乙酰普马嗪的仓鼠。
两人动手干起来。
“欧内斯廷这回该夸我了。
”艾里一边干,一边笑着说。
一开始艾里坚决不赞成这个计划。
“你疯了吧,太太?我可不想去惹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