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大雪之中。
真好啊,姑娘,竟然也有人等着我。
但你冷吗?风雪不大吗?又在这里等了多久呢?
这些话我都不敢说出口,无法送出的信是警告,我不能让你被那邪魔伤害。
你的伞落了下来,我接住了它,也想将你接住。
你坐在小野身上,手里拿着落下的伞,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熨帖。
真好,此时此刻美好得仿佛梦境。
星阑说他在无妄城里过了生辰,我问起你的生辰,你说不知道。
可怜的姑娘,我应该抱一抱你,但是……我无法朝你伸出手去。
邪魔力量愈发强大,我必须再次到洛都去。
我已经发现只要我见到你,邪魔的力量就在不断滋长,这与你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我自己……邪魔一直以来都在以我的情绪作为成长的养料。
他以我的感情为食,好在我本来就没什么亲近的人,这感情也什么生长的土壤。
直到我遇见了你。
对不起,姑娘,我应该离开你了。
我必须前往洛都,在那里,她的力量能压制邪魔。
在那里我也看不见你,邪魔也就没了成长的养料。
有些可恶,我连憎恨邪魔的情绪都不能有。
到最后我还是只能借着写信,将最后一点情绪说出。
我想留在无妄城陪着你。
我准备离开,临走之时,我要走了你一根头发。
洛都司礼监的观星台可以用人身上的某一件物品来推算出这个人的生辰。
但观星台也有规矩,什么东西上了观星台,就只能以这件物品观测,不能以其他物品替换,另一根头发也不行。
所以我只要了一根头发。
临走前,你挽留我,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必须要离开的理由。
你会悲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