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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自己的路”与“下自己的蛋”(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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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样:若你下不出吸引眼球的蛋,你就甚至表现不出“蛋”应有的价值;而只要你能下出吸引眼球的蛋,你和你的蛋都将大放异彩。

    这就是现实,因为下蛋不再为了食用,不再为了孵化后代,而是为了吸引眼球,于是孔子成了“丧家犬”,李白成了“古惑仔”,而诸葛亮居然成了“最虚伪的男人”,司马相如则成了“骗财骗色男”……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要“惊”到让人“去说”,让人使劲“去说”,才是“下自己的蛋”的时髦境界。

     于是,“下自己的蛋”,故意“让别人去说”就成了一种危险的社会倾向,尤其是对于学者而言,因为学者往往意味着社会的良知所在! 因为这样的“下蛋”说,我会时常警省自己:要踏踏实实地“走路”,不要匆匆忙忙地“下蛋”。

    所以在讲梁祝故事的时候,有人劝我可以把梁山伯说成是同性恋;在讲牛郎织女故事的时候,有人劝我可以把牛郎说成是地痞无赖耍流氓……凡此种种,只要能让人议论,能吸引眼球,一切皆可为,因为“一切皆有可能”! 我婉拒了,心里在笑,好荒唐的逻辑!因为一切皆有可能,是不是一切便没了原则?说孔子是“丧家犬”的人可曾想过孔子的那句名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 以“不知”而冒充“知之”固然可笑,以明明“知之”却有意说出意图哗众的“不知”之言则尤为可恨。

    若“古惑仔”、“丧家犬”、“最虚伪的男人”之说确有详实的考证、充分的剖析则罢,若不然,岂不就是为了“让别人去说”而下出来的“蛋”吗? 这也让我解了一个长久以来的疑惑,人们常说“谣言止于智者”,那么记录历史的那些先贤毫无疑问都应该是些智者,可历史为什么还会如迷雾般那么不清不楚呢?原来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谣言盛于智者”,而这些智者的初衷,要么是为当权者讳,要么就是为了下些让人们“去说”的“蛋”,而故意搅浑了那潭叫做“历史”的清水。

     那么,提倡“诗成泣鬼神”、“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杜甫杜老爷子错了吗? 当然没有! 相比较普通的蛋而言,草鸡蛋、双黄蛋又特别值钱。

    古城高邮不就是因为盛产双黄蛋而在蛋的世界里名甲天下吗? 所以学者研究贵在创新,不仅贵在观点新,而且贵在论据新、思路新、视野新。

    若没了后者,不过只是“闭门造蛋”,终难免“故为惊世之语”之嫌! 当然,话说回来,写这篇序也难免有“借他人之蛋来下自己的蛋”的嫌疑,包含这本书的内容,也是自己在电视讲学时的讲本,其中也难免有些自以为是的怪诞之“蛋”,但对于这些“蛋”,对于喜欢这些内容的观众朋友、读者朋友,我会努力恪守一个学者的“下蛋”原则,以便无愧于一个教书匠在文化传承与传播中的使命! 事实上,我是那么喜欢教师这个职业,喜欢站在讲台上的那种感觉。

    每次上课,我甚至有种想把足印“印”在讲台上的冲动,不论是站在大学的讲台上,还是站在电视媒体的讲台上。

    因此,我还是喜欢把自己的心得比作自己走出的“路”,而非自己下出的“蛋”,因为那样更易给我脚踏实地的感觉,也就是“踏实”的感觉。

     所以,虽然“路漫漫其修远”,还是让我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 代为序! 郦波 于阳光洒满秦淮河上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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