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酡红,眼睫毛轻轻地颤着,好像梦里也不踏实。
应该是喝了啤酒。
她只有喝啤酒才会醉成这样。
傅归渡轻轻抚走她脸颊碎发,嗓音轻地像雪落下,“徐娇娇?”
原本只是想看看她。
既然喝醉了,他大概也可以多点时间。
徐溺似乎觉得脸颊上痒意不断,她有些难耐地耸了耸肩膀,被子往下滑,穿着小吊带的雪白肩颈落在月光下,细腻地惹人流连。
“烦……”她无意识地拍开他的手,哼哼中有酒气。
傅归渡顺势握住她手,“瘦了点,没好好吃饭?”
徐溺这才昏昏沉沉睁开眼。
她感觉好像被拉入了无边梦境。
清冷的月光流淌,他就那么逆着光,敛眸算得上是温柔地看着她,好像神祇也处于一场盛大的坍塌之中。
“五哥?”
她嗓子有些哑,还有不清醒。
这是什么梦。
她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梦到过他的。
傅归渡俯身,更离她近了些:“我喜欢听你叫我五哥。
”
徐溺大脑理不清楚头绪,酒精作祟,就连那怨气也拼凑不起来,只要看着他这张脸,好像很容易把所有坏情绪分崩离析。
这梦真是奇怪。
她竟然挺心平气和的。
徐溺想把自已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他握的更紧了,她作罢,语气模糊,似真似假:“真是一张好皮囊,要不然,我真想甩上一巴掌,看看你会不会疼。
”
傅归渡坦然地将她的手放在他脸颊上:“那你打打看。
”
徐溺一下子泄了气,抽出自已的手,说话慢悠悠地,酒气淡淡:“打人不打脸,我这个人还是很有道德感的。
”
傅归渡竟有些觉得好笑。
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