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郑翛说:“郑律师,中午去哪里吃饭?您要是有客人,我先去占位点餐。
这位女士也一起吗?”
郑翛说:“我介绍一下。
这位是萧依冉,我爱人。
这位是郭婕,刚到所里的实习律师。
”
BINGO!萧依冉看见这位冠以“实习”二字的女人,觉得自己的直觉在她身上落实了。
她就觉得,如果有个实习律师,应该是这么样一个女人:穿着名牌,鞋跟一定要细,及肩的头发只在发梢有有层次的大卷,个子要稍高些,脸上是裸妆,但是唇色要重。
她只愣了一下,马上伸过手来,说:“幸会。
我是魏主任带的实习律师。
刚从英国回来。
”
萧依冉也跟她握了一下手,不过很快就松开。
她有一毛病,不喜欢和别人的肢体接触,握手是最普通的礼节,她倒是可以接受的。
要是那种奔放的拥抱任何理由的,她都很排斥。
当然,郑翛是她丈夫,怎样的接触她都接受得了。
只可惜他不是她的治愈系。
“郑律师,我中午就不和您一起吃饭了。
祝您和夫人用餐愉快。
”郭婕愉快地走出办公室,光看背影,都知道她是个骄傲的女人。
萧依冉拿出电源线连接层电热饭盒,然后放在窗台上加热。
“你早上还说你们所的实习律师赚得也就比我的房租多个千八的。
可是那些钱能用得起海龟?”
“我说的实习律师又不是她。
她是零薪的实习律师。
来的时候说一年内不受薪,不拿提成,只跟本所‘投资业务最牛的人学东西’她的原话。
”
“那她才是真的牛。
”
萧依冉往外拿了两个玻璃餐碗,瓷勺子。
郑翛把她按在椅子上,说:“在这儿我是主人,我来伺候你吃饭。
”
“郑翛,你别忘了我是来干嘛的。
”
“没忘,宣布主权的。
”
“可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我来的时候太低调了,都没有什么人人注意到我。
”
“我们这儿统共也就来了三个实习律师,一个女的,两个男的;还有这一年多点儿进了五个律师,三男两女,其中一位女律师孩子都三岁了,另一位正在筹备国庆结婚。
其余的都是所里的老人,差不多都知道我已婚,有个如花似玉的娇妻。
”
萧依冉笑了,说:“你还真当我是来秀恩爱的?其实我是想看看现在初出茅庐的人有多年轻,多厉害。
你早上说你们这里实习律师的工资都不高,可是现在物价这么高,我想知道他们这样的群体是怎样兼顾着理想和生活的。
没想到还真让我开了眼,郭婕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
她多大?”
“比我小一岁。
出国前就在国内拿到了资格证,业务能力很强。
”
吃完了午饭,郑翛说茶水间有饮料和咖啡,如果愿意动手试试,有咖啡机可以让她一展身手。
对于研究了一个多小时咖啡机的萧依冉而言,这真的是找到了个大玩具似的,欣欣然便随着郑翛去了茶水间。
她还说:“我今天上午研究了一阵子咖啡机。
好像自制咖啡也没有什么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