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堆,我每次去问他,都想把湿草堆烘干,把干草堆点燃。
他擅长对那些火泼冷水,一遍遍说我“有病”,说让我“滚”。
但这次他没有及时地回答我,我表哥垂下眼,好像在挣扎,又好像只是单纯地沉默。
我想要他的答案。
只要他有一点点喜欢我,一点点就好,那剩下的路,不管多远多长,我无论是跑还是爬,我都会走过去。
但我没有得到答案。
我妈提前回来了,在门口打电话的声音像戏剧前开幕的鼓点,我们躲在幕后的人无法站在灯光下,所以这次的问题熄灭了,他看了我一眼,就关上门离开了。
今天是星期六,不需要担心迟到的问题。
我把红裙子洗干净了它有些旧了,布满了褶皱和褪色痕迹,不够漂亮,但我还是很爱它,它是我的保护神,是我的温软乡。
剩下的时间我一直在写数学题,三角函数太难了,“sin”的值对我而言永远是未知数。
我妈看我写数学题,语气听起来很满意。
“小意啊,你就这么学,回头高三了也指定没问题!”我妈拍拍我的肩膀,“那什么!笨鸟先飞,后起之秀!”
我妈在用成语这方面和我班长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周六周末全都待在家里,时不时就来我屋里看我写作业,我没有办法去找我表哥问问题,只能偶尔给他发短信,说“我想你”。
他没有回复我,但也没有拉黑我。
这两天我们都没有接吻,我以为星期一的时候我就能和他接吻了,但他那天好像很忙,办公室里也没有见到人,只是上数学课的时候见了面。
他大概看到我校服里的衬衣了吧?所以才看了我很长时间。
“你衣服哪儿来的啊?”班长问我,“干嘛要在校服里穿白衬衣,而且是不是买大了?好奇怪的。
”
我和我表哥做爱也是这么奇怪吧,不伦不类。
“我喜欢,”我小声说,“我就要穿着。
”
下了课我刚要去找他,我表哥却在讲台上,眼神平静,说让班长调位,调到了离我很远的位置。
可能是我们上课说话被看到了,我茫然地看着桌子抬走,又去看我表哥的眼睛,他只是看着班长换位置,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我。
他是怕我影响班长学习吗?
所以我和班长说“对不起”,班长莫名地看着我,说“不关你事啊”。
我知道和我有关,但我不能说原因,我只和他说“你要好好学习”,并且想着我也要给班长买本很贵的辅导书,来回报他的巧克力。
下午的课没人和我说话了,我上得心不在焉,好像在听,但好像又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我们语文老师让我回答问题,我不会,于是被罚抄《逍遥游》三遍。
那三遍《逍遥游》我到放学也没写完,脑子里全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这让我想到了许知屿。
许知屿,许知屿,许知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