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那群冒牌货,注定是他们大乾国的手下败将,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裴君琅不关心?国事,他只想见?叶薇。
等到他推动木轮椅进了洞,看到满地蜿蜒的鲜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忽然生出了近情心?怯的畏惧感。
裴君琅强忍住心?底攀升的恐惧,他的手骨紧绷,重重推动木轮椅,终是朝前再行了一步。
随后,他看到了倒在血泊里如?花一般绽放的叶薇。
她?没有上妆,一张清水脸蛋素着,下巴尖尖的,溅上几点?猩红血迹,身上的白裙已经被染成血红色。
仿佛裴君琅梦里见?的那一身红衣。
叶薇是穿着嫁衣……来嫁他了么?
裴君琅眼睛生热,他奋不顾身扑向她?,双手并用?,胡乱地抱起叶薇。
他也?希望自己的动作体贴一点?,温柔一点?,不要弄疼叶薇。
可是他忍不住,裴君琅将叶薇抱得很紧,再无从前的矜持与拘谨。
原来他也?是个热情的少年郎。
裴君琅温柔地唤:“叶薇,你还好吗?你哪里难受吗?你醒来看看我行不行?”
叶薇没有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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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过的地方,全是裂开的红龙血眼石。
这些石头里的活物已经钻出,附着于红豆的蛇脊之中,留下的只是一些薄如?蝉翼的石片,仿佛一堆堆蛋壳。
“叶薇,对不起,是我睡得太久了。
如?果我早一点?醒来,你是否就不会因?为害怕而回到大乾国?”
他不该睡过去,他不应该吓她?。
都?怪他。
裴君琅松开怀里早已冰冷的叶薇,拉开她?的衣襟,看她?稍稍凝血的伤口。
伤口豁开一道狭长的口子。
伤在心?肺,药石无灵。
裴君琅想到自己的骨血是秘药,他能让人长生。
他轻轻放下叶薇,爬到一侧握紧了匕首,裴君琅面不改色地割开血肉,任鲜血流入叶薇的唇齿间、伤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