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没意思,出去散散心不好吗?"
这句话说得很不像拉美西斯的作风,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绝对不拖泥带水。
不过这也是因为一般他决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如果是做不到的,他也不会贸然地提出来。
艾薇心里肯定,若不是自己还有用,他不知道杀了自己多少次。
但是明天她要下秘狱找拉玛。
想到这里,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次他总算没再坚持,嘱咐她早些休息后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艾薇一晚上没睡。
一直到了天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她才觉得有了几分困意,迷迷糊糊地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却似乎感到天就要变亮了。
她睁开眼,太阳已经露出了头,金橙的色彩冲淡了凝重的深蓝。
与朵约定好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来不及感慨这美景,她挠挠头,也没有乔装打扮,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往外冲。
所幸这次看门的卫兵也没有为难她太多,她只是说"我要去找陛下",就轻易地放她出来了。
她拼了命地往事先查好的秘狱方向赶。
到了秘狱门口,看守的卫兵果然如朵所说的已经不在了那里。
为了谨慎起见,她又在暗处等了三十秒,确认没有人在周围后,她就快速地打开门,沿着石阶向秘狱里面前进。
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细长狭窄的阶梯在昏暗的光线下盘旋,一级一级地引导她走向秘狱的底层。
记忆在内心慢慢复苏,步伐里甚至有了几分怀念——秘狱与另一个时空一模一样,建筑或许是为数不多的决然不会改变的存在吧。
显然拉玛在拉美西斯心中的地位远不及雅里,他并没有被关在最里层,艾薇下到下面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
那个意气风发的古实王子,反抗军的领袖,现在被四肢固定在墙面上,动弹不得。
拉美西斯对拉玛的处理方法十分残忍。
他并不是仅仅将他扔在秘狱里,或用链子将他拴住就算了。
结实的绳索紧紧地绑紧他的手腕,一颗青铜的钉子从他的手心穿过,将他的双手与绳子一并牢牢地固定在墙上。
粗大的青铜钉刺过他的两个脚踝,连接二者的沉重链子让他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伤口流出的血早已化为凝重的黑色,乌涂涂地凝固在他的四肢。
青铜器皿本身就具有毒性,拉玛被这样折磨,估计以后就算救回来,手脚也会全部废去,木桥之前那一幕潇洒的御箭飞身再也不可能上演。
他似乎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若不是腰间有一固定在墙上的铁环稳住了他的身体,他根本无法站立超过一秒。
看到这个场景,若说艾薇完全没有被吓到,是不可能的。
她看着拉玛好半天,脑海里一片空白,明明知道时间很宝贵,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年轻的王子自己睁开了眼,看向了她。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全然没有了当年太阳之下沙漠王子应有的活力。
然而,艾薇对他现在样子的种种不安与惋惜,在听到那一句开场白后,骤然变为了深深的不安。
拉玛的双眼里再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