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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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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陆赫扬却从容地喝了口水,然后朝许则看过来,说:“想也没办法了,隔壁已经有人入住了。

    ” 换做别人可能会有种被逗弄的感觉,但许则只是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在确认自己不需要从这间房离开之后,轻声说:“好的。

    ” “流沙包还有吗?”陆赫扬弯起一点嘴角,心情不错的样子,“想尝尝看值不值得你跑那么远去买。

    ” “有。

    ”许则的动作一下子利落很多,他拿出一盒没开过的流沙包,走到沙发边递给陆赫扬,说,“还没有冷。

    ” 陆赫扬接过去,笑了下:“谢谢。

    ” 关灯后,陆赫扬在戴眼罩之前问许则:“空调温度需要调吗?” 房间里很静,陆赫扬的声音放得又低又轻,许则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回答:“不用的,刚刚好。

    ” “好。

    ” 视线渐渐适应黑暗,许则平躺着,侧过头看向陆赫扬那边,能模糊看到alpha下巴、嘴唇、鼻梁、额头的线条。

    许则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甚至彻夜难眠,然而当他这样看着陆赫扬,听着对方的呼吸时,心情竟然意外的平和,像在做一个梦。

     他闭上眼陷入睡眠,梦变得越来越复杂、混乱。

     陆赫扬在凌晨一点多被吵醒,他摘下眼罩,旁边床上的许则正在断断续续地小声咳嗽,伴随着吸鼻子的声音,不算响,但陆赫扬没戴耳塞,一点动静就能影响到他。

     他坐起身,伸手按亮壁灯,往右边看。

    许则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紧闭双眼,眉头微微皱起,无意识地咳嗽着,并且不受控制地在散发信息素。

     应该是淋了雨的缘故,再加上许则的易感期刚过去没多久,很容易地就因此感冒了。

     陆赫扬下了床,站到许则床边,把他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整张脸。

    许则的嘴唇和脸颊都泛着不太正常的红,头发乱乱的,这样躺在床上的时候,看起来很脆弱,但反而比平时的他更生动、真实一些。

     “许则。

    ”陆赫扬叫他。

     许则的眉头皱得更深,并把头往右扭。

    陆赫扬看见他后颈的腺体也是红的,估计是发烧了,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又会引发易感期。

     陆赫扬出了房间,下楼找值班服务员,要了一支体温计和两片退烧药。

     电子温度计因为太久没用,里面的电池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拆掉了,服务员让陆赫扬稍等一下,她找找电池,但陆赫扬不想再麻烦对方,从药箱里拿了支水银温度计。

     回到房间,陆赫扬戴上手环,调到最高档位,接着拧开一瓶新的矿泉水,把水和药片放到床头柜上,用酒精棉片消毒温度计。

    他俯下身,将温度计挨到许则的唇角,说:“张嘴,量一下体温。

    ” 许则似乎对这根冰凉的东西很排斥,抿紧嘴巴,把头别开。

    他的鼻息沉重又急促,修长白皙的脖颈随着呼吸起伏。

    陆赫扬盯着他看了会儿,伸出另一只手,扣住许则的下巴,拇指按在他的下唇上,想把温度计放进去。

     为避免许则把温度计吞下去或者吐出来,在等待结果的几分钟里,陆赫扬一直站在床边看着他。

     时间一到,陆赫扬取出温度计将近39度,确实发烧了。

    陆赫扬洗了把手,托着许则的后颈把他的头抬起来一点,在下面垫了个枕头。

    他拿着药送到许则唇边,说:“你发烧了,吃颗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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