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语塞几秒,最后指了指对方手里的相机。
栾也晃了晃手里的相机,突然问:“你要不要拍两张?”
樊青一时没反应过来,栾也已经把相机扔给他。
樊青下意识接住,居然有点紧张:“我没怎么拍过,可能没你拍得好看。
”
他能感觉到栾也这台设备很专业,估计价格也不会低。
“废话。
”栾也看着他,“我干了这么多年,你要能比我拍的好看,我直接退休得了。
”
樊青忍不住笑了一下,那股紧张消散了不少。
“前面是镜头后面是相机,大圈调对焦,左边的小圈调曝光,右手按快门。
”
栾也随便给他指了指:“凭感觉一直拍就行。
”
他态度太过随意,樊青最后一点紧张也没了,抬起相机凭感觉调整参数,开始拍照。
栾也目光落在他身上。
樊青拍得很认真,能从神色看出来。
睫毛特别长,垂目去看显示屏的时候特别明显。
栾也笑了笑,走到樊青身旁和他一起去看照片。
一张一张翻过去,栾也发现樊青其实拍得挺好的。
构图不错,光影也可圈可点。
栾也伸手替他调了调白平衡和感光,挑出几张他觉得好的照片。
“挺好的。
”栾也一边动手一边说,“比我第一次拍的好。
有几张取景太多,有点多余,可以拉进点。
”
樊青跟着他一起低头去看照片,余光扫到栾也正在调整相机的手上。
栾也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和黑色的相机对比,显得皮肤很白。
或许是穿的太多,有点热了,他把袖子稍微拉起来了一截,露出同样白皙的手腕。
樊青余光扫过去,顿时愣住了。
栾也一直带着的那条手编绳不见了,手腕上空空荡荡。
暴露出一条陈年的伤痕。
伤痕非常齐整,像是刀划造成的。
时间太久,只留下了浅色的疤痕增生,加上平时对方一直戴着手绳,粗略一眼很难发现。
但手绳被忘在了酒店。
现在日光明亮,照在他的手腕上,看起来就很明显。
樊青像被烫到了,飞快收回目光,脑子里有些空白。
栾也调好数据,收回手。
“继续拍吧。
”
樊青重新抬起相机,经过调整,显示器上的景色确实更加明亮,但他有些心不在焉。
那道伤看起来很久了,但依然能留下痕迹,说明当时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