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榷这才想起自己没给苗助理说地址,“别,你到这里来。
”
苗助理拿到新地址,好奇地问:“景总,您和夫人怎么不住在一起呢?”
景榷听到“夫人”太阳穴就跳得难受,正想让苗助理别废话赶紧过来,就听到苗助理说:“不好,夫人好像看到我了!”
“……”
“夫人朝我走来了!景总,我跑吗?”
景榷差点把面霜涂到眼睛里去,“你……”
“梁先生,上午好啊!”苗助理正经的声音传来,景榷屏气凝神。
“你好,景总不在这边。
”声音有点远,但听得出是梁叶。
苗助理:“我知道我知道,我正在和景总打电话呢,景总说我开错地方了,我现在正要去接他。
”
景榷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梁叶说:“我可以一起吗,正好有些东西想拿给他。
”
景榷暗自呐喊:快拒绝啊你个死喵!
苗助理:“当然可以,您是梁先生嘛!”
车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景榷心死了。
苗助理还跟他汇报:“景总,梁先生也一起来哦!”
景榷发了会儿呆,酒精好像又上头了,不然他脸怎么这么烫?实时路况显示梁叶他们最多还有40分钟就要到达,景榷赶紧换衣服,武装到了头发丝。
车在花园外停下,景榷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他今天完全是渣男精英扮相,尤其是站在高处俯视的时候,显得格外清冷。
梁叶下车,第一眼就是往上看,两人视线相交,谁都没说话。
“景总,您还站在上面干什么?摆造型呢?”苗助理是破坏氛围的一把好手。
也亏得他,景榷没那么尴尬了,整整衣领,拿足架势下楼,坐进后座。
梁叶坐的是副驾,他以为梁叶不会换,但梁叶跟着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有苗助理在,景榷一句话都不想说。
梁叶也没有多话,只是在开了一会儿后,握住了景榷的手背。
车到永庭,苗助理的打工魂熊熊燃烧,景榷让他先下车。
梁叶说:“昨晚对不起。
”
景榷就不想提这茬,“你要给我带什么?”
梁叶说:“没什么。
”
景榷扭过脸,“不是你跟苗助理说给我带了东西。
”
梁叶坦白道:“那只是个借口。
”
景榷服了。
你们朔原大学的准研究生,怎么还骗人呢?
朔原大学风评被害。
“景哥,其实我想问你个问题。
”梁叶正色道。
景榷差不多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作势要下车,“过阵子再说吧,我要去工作了。
”
梁叶拉住他的手臂,“景哥,你要真的急着工作,就不会喝这么多酒。
”说着,他靠近景榷,在景榷脖子上嗅了嗅。
昨天的吻痕还在,一夜过去,甚至还深了一些,但景榷将它牢牢遮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