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那白衣的女子和白衣的书生时,眼前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一时的幻觉还是真的看见了什么。
见鬼。
舒十七低声道。
公子说什么?荔香看舒十七竟然没有动情,急忙全身凑上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你们看,他俩儿像不像在演《白蛇传》?舒十七笑问道。
陈方鹤和苏无骄都是茫然不知其所云。
猛回头避雨处风景依然台上的白蛇一句低唱。
舒十七躺在荔香的怀里睡着了。
早晨醒来时,外面是淅沥沥的雨声。
仔细看去,眼前是一抹粉色的轻纱,而面颊边一片温软。
舒十七此时才发现他就躺在荔香的怀里睡了一夜。
舒公子,荔香见他醒来,急忙娇媚地笑着,苏老和陈大官人半个时辰前就回去了。
奴家服侍公子睡觉,还坐在这里不敢动呢。
喔,舒十七起身,看着周身的衣衫还是整齐的,于是微微点头。
他虽然不怕醉后和荔香有什么苟且,可是以他的习惯,素来不喜欢和任何人有瓜葛。
舒公子好生的无情!荔香作出羞答答的样子垂下头去。
未必无情,未必无情,以后有的是机会。
舒十七大笑着下楼去了。
旁边的龟奴很有眼色,急忙给舒十七递上一柄紫竹伞,却是昨天晚上许仙手里的家伙。
舒十七笑道:且等等白蛇,看她来不来。
雨丝中的开封城一片朦胧,千万条水线连着天地,春雨柔和得像一个乖乖的小女孩儿,却又有点倔强,总是不肯停。
于是整个开封城湿润了。
孩子们见下雨,兴高采烈地骑着竹马,在雨中跳来跳去。
竹马高高跳跳,我骑竹马高高男孩一个劲地唱。
女孩不骑竹马,只是笑着躲他。
白衣女子正在梳香苑的屋檐下避雨。
龟奴们颇为尴尬,既不好请她进来,又不好请她出去。
阿莲?舒十七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你家在西城,这么早就跑到这里来了?白衣女子惊奇地抬头看着舒十七,正是阿莲。
她愣了一刻,脸蛋忽然红了。
那是一种与酒色不同的嫣红,红得柔嫩而羞涩,就像流水桃花那样的淡而红。
舒十七恍然大悟,低声道:你是在计家过的夜?叶莲的脸色几乎透出血来:计家过的夜又怎样?你不是也在梳香苑过夜的么?舒十七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随即笑道,我在梳香苑过夜,你就要在计家过夜么?我和你没什么关系罢?叶莲答不出,只好深深地垂下头。
你好像胖了,舒十七悄声道,脸色也红润起来了,漂亮了。
说着,舒十七伸手到叶莲脸上按了一下,一按一个白色的手指印子,可是很快又被嫣红遮蔽了。
叶莲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猛地扭头看着舒十七。
可是舒十七只是淡淡地笑着,好象酒还没醒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里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叶莲又回过头去,任他轻轻按着自己的脸蛋。
女人还是不能太孤单,我送你回家吧。
舒十七说。
不,不必劳动你了,叶莲支吾着说道,不过你能不能把伞借给我用一下?
为什么?
他他在陈夫子家读书,这时候恐怕没有带伞呢。
红着脸,叶莲结结巴巴说完了这一句。
舒十七愣住了,随即轻轻一笑,把那柄四十八骨的紫竹伞递到了叶莲手里:还真像呢。
像什么?叶莲有些茫然,又有些忐忑不安。
没等舒十七回答,她就心急地举着伞跑了。
舒十七低低地说了一句:像白蛇。
随即冲跑远的叶莲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