薏娘今夜自打出了那落梅居就没再笑过了,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她吗?”
凭心而论,荀晋源从未想过与观复动气,他们都不是锱铢必较之人,就算有小摩擦也大可一笑而过。
然而,今夜却是不一样的,观复竟以六娘话事人的身份苛责起来,实在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再说一句“井水不犯河水”都显多余。
“我当然担心她。
”观复不懂自己哪里触怒了荀晋源,更不想解释什么,“正因为担心她,才让你们别去打扰她。
”
甩开观复的裴肃也不服气,“你这话说得不对!六娘的事,从来不是她自己的事,那是我们大家的事!”
听了裴肃的话,荀晋源想起观复本事不小,不免又质疑起来:“你是想支开我们,偷偷去找薏娘吧?”
“哦…原来是这样!好你个观复,竟做得如斯打算!”裴肃一脸恍然大悟,拦着观复不让他靠近六娘的房门,“你要不走,我也不走!就守在这,守着六娘!”
“那…那我也不走!”荀晋源难得和裴肃一条心。
“你们,还真是冥顽不灵…”观复无奈摇摇头,他不过是想让六娘好好休息,如何就成了他们口中的恶人?
事实上,回来一路,他都有在观察六娘的神情,确实像是遇着了什么难事,可她既苦于开口,那便是还没到要同他们说的时候。
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再着急为她分忧,也不能逼得太紧了。
三人在屋外对峙不下,屋内的六娘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么着下去,今夜是谁都别想睡了。
忽地“吱呀”一声,紧闭房门的内透出了亮光,六娘叉着腰走出来,没好气地说:“你们,到底吵够了没有?”
“六娘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没能劝住他们,扰了你的清净...”裴肃眨了眨眼睛,嘴上说着抱歉,却字字句句都把罪责都推给了别人。
知道这仨都不是省油的灯,六娘将信将疑道:“是吗?”
”你...”荀晋源本还以为能和裴肃同一战线,谁料临了这人竟反咬一口,明着说起他与观复的不是来,真是居心叵测。
荀晋源很快收敛了怒气,心知在六娘心烦意乱的当下,自己若非要跳出来争个理,只会徒惹她不快,让裴肃小人得志,遂退一步顾左右而言他道:“薏娘,你不让我进屋也好,心里有事也罢,这些我都可以不问不管,只是...”
“你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