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头上还湿哒哒的呢!这会儿要是突然起风了,一准得感冒,心里都没点b数的啊?”
海晏抬起手轻轻地刮了一下河清挺直的鼻尖,扒拉了几下他额前翘起的碎发,絮絮叨叨的声音里尽是温柔,“小混球今天可是出了一身臭汗,得赶紧回去洗洗热水澡听到没?如果一不小心着凉了,你就等着被我收拾吧你哥的钱是拿来养你的没错,随便你花没所谓,但绝对不是让你花在买药上的啊?买什么不好,买罪受你乐意,我还心疼呢!”
河清被海晏照顾得很好,又恰好是个头猛涨急需营养的年纪,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就是这个理。
况且他还极其热爱运动,一顿饭才吃饱没多久,不过是跑两圈步下来,肚子就得唱一出空城计,咕咕咕叫个没完了。
海晏曾轻轻揪着小孩的肚皮,取笑道:“差不多是个无底洞了,服气!”
小孩几乎就没生过病,唯一的一次还是刚被送到大院来的时候,身子骨实在是太虚了,抗不住路途遥远一路颠簸。
“咕……”声音一出就立马消散在空气中,海晏例行的“训话”时间也被打断。
他目睹近在咫尺的小耳朵,从白得毫无波动到红得几欲滴血的全过程,禁不住笑出声,成功收获一枚没有丝毫杀伤力的瞪视。
“好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一入夜就降温得特别快。
”海晏用左手摸摸怀里的毛脑袋,右手放在巨大车轮上用力一抡,轮椅开始以一种迟暮老人步履蹒跚的速度,缓慢地行驶起来。
整整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还是单手施力,海晏多多少少有点力不从心。
但他始终纵容着小孩,没抱怨任何一句,这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温柔让河清在他跟前肆意撒娇,就算不愿自己走路也没事,有人抱着宠着。
“你开心就好”放有些地方也许只是一句敷衍的话,相当于“反正我无所谓”,仿佛对方做出的一切行为都与自己毫无干系,带着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
然而在海晏这儿,真的就是河清开心就够了随便宝贝瞎瘠薄折腾,天塌下来也绝对不会砸他身上。
也许连海晏本人都没有察觉。
如同大厦顷刻间倾覆的沦陷速度,因重力而下沉的同时,还特么自己给自己手动加速。
下一秒脸颊突然被温软的东西触碰,一触及离。
海晏略微低下头,堪堪捕捉到河清离开的唇瓣,看起来是没有半点害羞的样子,紧抿的唇角像是在说:“河清大爷想亲就亲,不服憋着!”
没说不让你亲,随便大爷亲,不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