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唯抬手给林漾理了理领口,问他:“新买的衣服?”
“嗯,”林漾问,“帅吗?”
严唯点头,“帅。
”
林漾说,“今儿早上才送到的,吊牌还没剪呢,扎得我脖子痒。
”
严唯笑着把手绕到他颈后捏了捏,跟他说:“想吃橘子,你去买点儿。
”
林漾不肯走,他拉着严唯瘦得青筋明显的手,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我不去。
”
严唯就凶他,“现在让你买个橘子都使唤不动了。
”
林漾说,“等过了今天,我给你买。
”
严唯不再强求,他和林漾拉着手,跟他说,“我很疼。
”
林漾点点头,“我知道。
”
严唯说:“你不知道,你不懂。
”
林漾虚心问,“我哪里没懂?”
严唯叹了口气,抬手摸林漾的头发,又在他耳朵上抓了抓,他说,“我活了22岁,没有哪次这么疼过。
”
林漾问:“还能忍吗?”
“忍不了,”严唯摇摇头,“本来不觉得疼,看见你就开始疼了。
”
林漾说:“那你就疼着吧,我不走。
”
严唯没什么力气地抬手去推林漾的肩膀,“你先出去,给我爸妈留点时间。
”
林漾又坐了很久,才松开严唯的手,“你答应我,不趁我不在就死了。
”
严唯笑着骂他,“滚吧你。
”
他骂完了,林漾没有走,严唯又叹了口气,“答应了。
”
林漾从病房出来后,拐进了洗手间,花了10分钟把自己打理得很好,刮了胡子,洗了脸,弄了头发。
他又走回到病房门口,倚在墙上听病房里低低的说话声。
过了大概五分钟,也或许十分钟,总之没有太久,他听见病房里传来哭声。
林漾推开门,恰好看到严唯缓缓闭上眼睛。
他很大声地喊:“严唯!”
他说,“严唯,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