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中去吧。
”说罢,张口一呼,蓦地起一阵大风,把个叶法善从平地吹入九霄,飘飘荡荡,好似脱了线的风筝,向北吹去。
法善吓得闭住了眼睛,连手足都不敢稍动。
一会儿风势似乎静止,身子也好似有了着落,这才睁眼一看,咦!这真是怪事,不料一个身子,却在自己床上。
慌忙四面一望,一点不错,不是自己府中是哪里呢?这一来,真把他骇得怪叫起来,惊动了外面的佣人和上房女眷人等,一齐都来查问。
见了法善,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谓。
法善的女人王氏先问道:“呀,你是几时回来的?怎么不从外面进来,也不来里面一转,却先睡在此地呢?”法善听说,重把双目一闭,自己回想过去种种情景和方才回来的情形,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忽然把眼睛一摸,向他们问道:“我们不是做梦么?”
王氏啐了一口道:“青天白日,什么梦不梦的?”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起来。
法善把神思定了一定,不觉有声没气的,叫众人退下。
只留王氏在室,把过去的情形,一一地诉说出来。
倒是王氏明白些儿,听了这话,笑道:“枉恐你也算得有道之士,连这点道理都看不出来。
人家做到大罗天仙,自然有无边的法力,广大的神通。
以我看来,前后许多事情,全是张仙一人在那里开你的玩笑。
他因恼你多嘴多舌,又对他没有礼貌,所以叫你吃些苦头。
如今见你这般诚心,神仙是不肯过份待人的,可不将你一阵风送回家来了。
总而言之,什么痴老、老郎、老郎的师父、终南的道童,都是张老一身所幻化的。
自头到尾,不过是这么一回事儿。
说句爽快话,和你这个多嘴先生,闹这一阵玩笑罢了。
”法善仍是将信将疑。
只得整好衣冠,赶入宫去。
早见天子和一位老道,在那里大谈玄经秘笈咧。
这才深信他妻子的话,原有见地。
天子见他回来了,笑说:“倒辛苦你劳动了一趟。
”法善情知那道人即是张果,随即叩头道:“张道长是来了。
微臣却为了一句饶舌,险些不得回来,再见万岁。
”天子笑问如何情形。
法善起来,又向张果行了个礼,笑道:“万岁不必问臣怎样怎样,横竖一切事情,全在这位国师肚子中间。
万岁慢慢地问他就是了。
”张果也笑道:“又胡说了,就不记得你妻子怎样对你说来。
”
从此张果奉诏在集贤院中安置,每天只在朝中随班进退。
闲时也被召入宫,讲些修道玄理。
初时很想天子能够修心立德,做个圣明之主。
纵有劫数,或可挽回一二。
这时的天子玄宗皇帝,初即位时倒也非常勤政爱民,开元之治,后世比于贞观。
到了后来,天下太平,万民乐业,这位天子便有些骄淫昏愦起来。
到了改元天宝之后,内有宠妃杨玉环,外有幸臣安禄山,勾结一气,宣淫宫禁。
朝中大臣又多结党营私,搅乱时局。
张果在朝多年,眼见天下多故,劫运已成。
这安禄山便是自己所放天平山下的老狐投生。
他的行为,也多轶出范围之事。
知道天下不久大乱,既然不能挽救,何必久混朝堂。
这日下朝之后,便把退休之意对吕祖谈起。
吕祖这几天却又发生了一件风流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