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定数,虽玉皇上帝、元始天尊、老君祖师和西方如来佛子,也不能丝毫勉强,况人生之微,有甚能力可以混合阴阳呢!如今所说的劫数,也就是这么个道理!比诸尘世就是治乱两事,世不能常治而无乱,即可知天道不能有正而无邪!现在你我所见的蛟精如此凶狠残忍,以为杀不可恕,岂知天地之间此等万恶妖魔正不知多少,其生也原于劫数,其行事却也未尝没有一种因果的道理在内。
而如令堂之事,双方都算不得什么正气的东西。
彼此相倾相陷,不过同蛮触蜴角之争,胜败存亡,更没理由可言。
现因你的关系,竟劳师尊如此费神,要是不然,谁有那么大的闲工夫去理会这些呢?”仙赐听了,不觉又愧又感,方才跟随三姐出了洞门。
三姐用手一指,半空中飞来两朵白云,冉冉落在面前。
三姐笑指其一说道,“你可登这上头。
”她自己也上了云头。
回首见仙赐立在云端,似有些怕颤颤的光景,因笑道:“成日只望升天,升天不腾云行吗?怎么上了云头,又不得劲儿起来。
”仙赐笑道:“三姐道行高深,看得云去雾来只是一件小事。
像我是求之不得,一旦得之,不觉受宠若惊起来了。
”三姐大笑,两人一同腾起。
三姐嘱他放大了胆,不必害怕,自己只和他厮并驾行。
途中仙赐求她指点驾云之法,三姐笑道:“公子所学在道,道成则万法皆成,他皆末技。
不如我们积恶如山,功行毫无,现虽弃邪皈正,只能和变幻戏法一般,学些小小防身本领。
将来公子成就,还非我辈所及。
这不是我的虚言,师尊也曾说过。
我们同门数人,没有一个赶得上公子的呢!”仙赐听了,心中大为不安道:“三姐因甚如此奖誉,使我非常难堪。
”三姐笑了笑,也不分辩,因说:“这驾云之法,看似没甚高低,其实大有出入。
似你学业渐精,将来难免邪魔侵袭。
这等普通法术,倒也不能不先学会些儿,但大道未成,肉体未化,笨浊之躯,如何上得云头?这就不能不用一种咒语。
待你成功之后,心在云外,人在云中,爱去哪里祥云自生脚下,不但用不着像我方才那样招手,尤其用不着念甚咒语儿了。
”仙赐领会称是。
三姐就在云端把驾云停云的秘诀传授与他,仙赐一一领会,因又笑问道:“用这咒语可是不论何人都能腾空升天吗?”三姐答道:“又说呆话了。
仙凡路隔,真正仙人,岂能无缘无故把这等秘咒胡乱传与凡夫俗子?此外只有一种邪教,他手下的门徒大概物多人少,这批东西什么都是妖魔鬼怪,不守正轨的。
他们也有一种驾云咒语,却和我们不同,就是我未随师尊以前所往还结识的,无非都属此辈。
因此也学得他们驾云之咒,还有其他变化遁幻之术。
凡正道所有者,邪教几无一不能。
若论所以施用之法,却又没有一事相同的。
可见邪教中也自有他们的来历和根基。
不能轻视他们哩!”仙赐点头领教,又道:“大概世上顶快之事,再没比腾云更快了吗?”三姐道:“腾云也有快缓。
像今儿你我这等行程,因你初上云头,恐致头晕,兼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