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倒多出一重责任来了。
”火龙真人笑道:“我那敝徒倒还好,性子也不十分暴躁,究竟雌性的东西,比雄性的要好些儿。
我却问你,你既把令徒带到东海,就该静静地等我到来,把他们阴阳配合,送入海中就是,因啥又把他丢在海边,弄得两畜各不相认,闹出如此大事来!师弟,这是你的责任咧!”缥缈真人笑道:“师兄,你才是没良心的,我倒是好心去望你,顺便把令徒在钱塘江中不守规矩,违背师训的事情,通知你一声。
怎么你倒反责备起我来了!”火龙真人又笑道:“好说!好说!你连自己的徒弟还管不过来,在灌田地方闹出那等大事,还有闲工夫替我留心这些事情咧!”缥缈真人倒叹息了一声道:“提起这事,倒也着实令人可怜。
我那敝徒,是人之灵、龙之丹混合而成的,性情十分质直,又十分孝顺。
从前我俩曾在西方云端一见,那时候我已将她禁在海底,着她潜修功行。
谁知她孝心不泯,每年到了她娘的生日,她必变一生人前去拜寿。
后来她娘死了,她又前往哭祭,又将她娘尸身,安葬在灌口西南山麓下,按时逢节都去拜墓祭扫。
这原是她的孝心,我就知道她擅离水底,也不忍去责备她。
谁知不上几时,竟因此闯出一件大祸。
师兄才说敝徒灌口闹事,想来必定知道这事的内容了吗?”火龙真人摇头笑道:“我不过听得这么说,究竟怎样一桩事情,实在不曾清楚。
你何妨对我谈谈呢?”缥缈真人又喟然道:“若以天数而论,敝徒灌口之事,和令徒钱塘江之事,何尝不是前定之数。
数既前定,就是玉帝之尊,受这两畜闲气,尚且奈何不得!何况你我,更何况他人呢?师兄,你不听祖师曾说,将有八大金仙于三千年内,陆续出世成道,为玉帝辅弼之臣。
其中有早已出世而尚未成人的,是开辟以来一个只老鼠,不晓何以此鼠不比凡鼠,出世以来,从不损坏人家器物,偏能朝斗拜星,精修勤炼。
虽系小小动物,已成不坏之身,一直过了四五千年,正当三皇治世之时,那地方水灾为患,人畜田户漂没无数。
这老鼠也从中原被漂到西土,就是现今灌口地方。
因他修道已久,法身坚实,虽在洪波巨浪之中,漂流三四千里,居然保存得一条性命。
灌口本是一块很低的陆地,自从那次水灾,积水成渚,汪洋千里,从此便成了一个内海。
当大水初到之时,有一处村庄,大小人口共有二千余,他们都扶老携幼,向高处避难。
经过一个地方,两面高起,中间有三丈多宽的一条河,平时蓄水甚深,此时更不必说,无论何人均不能涉水而过,幸得本来有座独木小桥,还可藉此过去。
不料人多桥腐,大家又争渡起来,用力稍重,但听‘刮’的一声,这小桥折而为二,许多争先之人都跌入水中,霎时逐浪而去,不知所往。
那时水势越盛,险象越大,岸上众人处在进退维谷的地步,一片嚎哭之声震动天地。
其时那只老鼠也夹在人中,希望跟随大众,渡水逃命。
见桥断人啼,情形非常可惨,也是他善根深厚,竟把自己的危险忘了,只想如何可以救得许多人渡河逃命。
想了一会,忽然想出一个方法。
只见他飞行登那断桥,向着折断处走去,望了望,见那桥身并未完全断落,中间还稍稍有些连着,不过因沉没水中,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