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内,针尖土天挑几根发前后勒住,那锭金子,可不是稳稳当当戴在头上?皇后听了白云禅师之言,不过欲取笑邱真人,谁知与道门遗下个规模,今日道友们所戴之黄冠,即兴于此也。
这话不提,又说邱真人将黄金戴在头上来,与皇后谢恩,口中吟诗一联:
屡承丹诏颁恩深,臣敢将诗对主吟。
君子心中无冷病,男儿头上有黄金。
真人吟诗毕,皇后自觉不安,站起身来言曰:“本后知过也!真人谅不介意!”邱真人曰:“那有皇后之错,是臣久恋嚣尘,自惹魔障。
”言未毕,白云禅师从屏风后跳将出来,一把拉着邱真人曰:“邱长春也不是你自惹魔障,是老僧魔障于你。
”邱真人曰“禅师乃四大皆空之人,焉有魔障于我,看来实是我自取其咎也。
”
贪迷世故恋尘嚣,久恋尘嚣魔自招。
烦恼实由我自取,别人怎使我动摇。
当下邱真人说了这四句话,归咎于己。
原本白云禅师不曾多事,是真人偷龙换凤,赢了他白云寺,故此他才生出这一点障碍,劝皇后置酒赐冠以图报复,若真人不占他白云寺,焉有这一场是非,故真人归咎于己,是天良不昧也。
后人勿以此胜彼败为口实可也。
白云禅师听得邱真人自归其咎。
禅师亦悔用意差失。
随口也说了四句曰:
读过佛经万事空,为何一旦心朦胧。
说龙道凤终无益,枉费心机错用工。
皇后见禅师、真人皆各自任其咎、回光返照,心中大喜,正欲赞美几句,听见官人报道,圣驾来也。
皇后即忙迎接圣驾入宫,邱真人与白云禅师齐来参见圣驾,元主甚喜,说道:“朕见二师不睦,时常忧虑,今往西宫散闷,方才官人报说二师和好,朕龙心大喜,故此离了西宫,来陪二师闲聊。
”皇后又将二师皆各归咎自己之句,对元顺帝奏了一遍﹐元主大悦,说是三教原无二理,僧道原属一家,也要说几句话贺一贺二位师傅:
一僧一道在京华,僧道原来是一家。
从此不须分彼此,共成正果为菩萨。
邱真人和白云禅师听得此言,齐声谢恩。
元顺帝对白云禅师曰:“朕已发皇饷与国师新建寺院,待工程圆满,可将白云寺佛像移于新修寺院内,另取寺名,将白云寺改为白云观,重塑道祖神像,以别僧道,各有所宗,为千秋香火,作万世观瞻,素不负二师保孤之功也。
”真人和禅师重新谢恩,元主命官人摆设素筵,君臣共乐。
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