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毫之阳主;扫去无端之色相,即有无端之阳生。
将色相扫毒,不留生了芥蒂,则纯阳之体也。
有等修道者,非不信心坚固,而弊在速成,工夫未到,便思证果。
又百习吾道者,非不加意盘旋,而弊在安闲,日日淹淹欲睡,时时闷闷不乐,精神不振,艰于行持,不肯用工,岂不知一长一技,用尽无限心机,方得随心应手,半丝半缕,费尽了许多气力,方称心而足意,若学精仙者不下苦工乎!”
重阳先生说毕,又取一书,名曰『韬光集”,乃先生亲手所着,内有晦迹之道,隐逸之妙,付与马丹阳曰:“汝等、六人,当于其中探讨至理,知之非难,行之为难,必勉力行之,无负我心。
汝孙道友,道果将熟,不必挂念,只有邱长春功行尚少,汝当指示一二。
刘长生色相未能尽空,另有一番波涛。
郝太古东游西返,所见之处,即了道之地。
谭长真遇顾而通玄。
王玉阳逢姚以入妙。
邱长春石番溪边苦根尽,龙飞门上大丹成。
”重阳先生说罢,一笑而逝。
邱、刘等谨遵先生遗训,不敢声张,依法入殓,用绳索将棺捆定,寻了一根扛子,两个横担,到了次日早晨,邱、王、谭、郝四人,抬起灵柩便行。
刘长生背着行李,随后是来。
马丹阳送了二十余里,临别之时,在身傍取出一包散碎银,约有四五十两,交与刘长生曰:“家中银钱,被先生做好事用尽,一时备办不出,上有这点散碎银,以作盘费,路上简省一二也得够。
葬师之后,急速转来,咱们师兄道友,同在一处修行。
”刘长生将银接过,逐与丹阳分离,行不数里,见有许多人拿着寸香片纸拦路祭奠,刘长生近前一看,都是先生门下学过道的那些假修行。
刘长生遂一称谢,谁知重阳先生在生之时,生平见不得假修行人,今日仙逝,真灵不昧,见了他们犹然犯恶,从棺木内放出一股臭气,臭得人人掩鼻,个个发呕,站立不住,胡乱磕了几个头,一齐走了,那臭气也息。
邱长春与郝太古等抬着党柩,仍往西行,走不上十余里有人拦路送饭,邱、刘等以为与先生往年有交识之人,今闻先生归天,特送顿把饭来,尽个人情,不足为怪,忙放下灵柩,便来吃饭,吃罢,道了一个谢字,抬上又走。
行不多时,见路旁有座古庙,便抬不动了,即将灵柩落坪,在庙歇宿,次日天明,又抬到了早饭时候,又有人拦路送饭,午饭时候,也是一般,天晚即有冷庙栖止,如此走了月余,到了陕西边界,邱长春暗想这事,可不奇怪!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