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劳一番。
及至提到太和门失火之事,便觉有些不快活起来。
彭玉麟奏对道:“皇上大婚,自有百神到来护卫,此乃蓬勃兴发之象,很可喜的。
”
太后听了,方才微笑道:“这末你是一员福将,所以咱们要你照料大婚事务。
”
彭玉麟免冠叩头道:“臣谢太后金口,将则不敢辞,福则未必。
只有皇上,一过大婚之期,定兆三多之喜。
”太后点头道:“但愿能够如此,大家都好。
”
太后说着,又望了彭玉麟一眼道:“你现在的精神还好么?你替咱们也办了好几十年的事情了,咱们闲一闲的时候,也得替你找件较为安逸的职务办办去。
可是还有什么人才,你得保举几个上来,让咱们好用。
”
彭玉麟忙奏陈道:“江西举子文廷式,就是一位人才。
”太后笑笑道:“此人还是皇上新选妃子的受业师傅,且俟他会试之后再讲吧,余外还有没有呢?”
彭玉麟又奏陈道:“还有现充四川全省营务处的徐春荣,素随督臣刘秉璋办理军务,也是一位封疆之材。
”
那知彭玉麟的一个材字,犹未离嘴,已见太后陡然大变其色的发话道:“你怎么也来保举他起来,咱们从前听得曾国藩、左宗棠两个,说他会卜什么文王卦,本也想用他一用的。
后见刘秉璋去做江西巡抚,就奏请派他做江西的全省营务处,一步不能离他,只好缓缓再讲。
那知道到如今,不是七王爷来说,咱们真的还当他是个好人呢。
”
彭玉麟一直听到此地,不禁在他腹内暗叫一声不好道:这样说来,我倒反而害了杏林了。
彭玉麟一边这般在想,一边就忙不迭的问着太后道:“徐某并没什么坏处,太后何以疑他不是好人。
”
太后又恨恨的说道:“他在外面,口口声声的,在说咱们是满洲人,你想想瞧,可气不可气啦。
”
彭玉麟听了太后这句说话,不禁很诧异的说道:“太后本是满洲人,徐某这句说话,似乎也不讲错。
”
太后道:“光是满洲人的一句说话,自然没什么关系,他的在分咱们满汉,明明是要想造反啦。
”
彭玉麟更不为然的奏答道:“徐某帮着督臣刘秉璋,曾经打过十多年的长毛,他倘要想造反,何必又替国家出力。
”太后道:“长毛又是长毛,造反又是造反。
他又不是咱们大清朝的老祖宗,为什么要他来管满汉不满汉啦。
既是在恨咱们满洲人,他就有思想明朝之意。
”
彭玉麟道:“太后如此说法,莫非听了什么人的谗言不成。
照老臣的愚见,现在的人才,很是缺乏,莫说此话是否徐某所说,臣还不敢就信。
即是他说,似乎也没什么歹意。
”太后道:“徐某乃是刘秉璋的心腹,又不是你的心腹,你又何必如此帮他。
咱们现在要办皇上大婚的事情,没有工夫去和这个妄人算帐。
”
彭玉麟一吓道:“难道太后真的还想惩办徐某不成?”太后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何况咱是一国之主。
”
彭玉麟道:“太后放心,老臣愿以身家性命保他。
”
太后摇头道:“此事不是咱们不相信你,只怕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