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只是一叠一叠的公文案卷很多。
”
方丈讲到这里,忽把话头停住,反问汪鉴道:“近来地方上,很有一些谣言,都在说,北京怕有钦差到来,要来密查此地的几桩大案,大人可也听见这些说话没有。
”
汪鉴点点头道:“这些谣言,可也发生好久好久的了,但也不能一定说是谣言。
”
方丈接口道:“对罗,他们既有那公文之案卷,必非客商可知。
僧人当时一据香火回报,正待连夜前来密报大人和两县,就在当晚上,又得一个秘密信息,说是还有几天耽搁,僧人因此还想再探一番,再来禀报,否则所报不实,僧人也有罪名的。
”方丈说完,又问汪鉴道:“不知大人怎么已经预先知道,是不是就是那个剃头司务前来报告的。
”
汪鉴摇摇头道:“并不是剃头的,倒是你的那个香火,前来报告我们此地的一个差役。
”
方丈听到这里,又接口说道:“今天早上,西院里的一班人物,忽然统统出去,直到大人去传僧人的时候,尚未回去。
“汪鉴忙不迭的问道:“此刻呢?”
方丈笑上一笑道:“僧人已来大人这里半天的了,怎么会得知道。
”
汪鉴听得方丈如此说法,也不觉失笑起来道:“本府这句说话真的未免问得太急了。
本府此刻打算同你回去私探一下,你瞧怎样?”
方丈大喜道:“大人能够自己前去一探,僧人的责任,便好轻了一大半,怎么不好呢。
”
汪鉴听说,立即传到成都、华阳两县,大略告知几句,就与两县,各自换了青衣小帽,便同那个方丈,一脚走到草堂祠里。
因见西院子里的客商,尚未回来,赶忙命人开锁进去,第一眼看见桌子上面,堆上几大叠的公文案卷,汪鉴就同两县,分头翻开一看,果然就是密查四川一切弊政的奏折,内中虽有些捕风捉影之话,可是若被太后知道了去,倒也有些麻烦。
原来满清官场的老例,本有好些瞒上不瞒下的公事,此弊由来已久,早成习惯,但被太后知道,一经打起官话起来,那就上自督抚将军,下至州县佐杂,个个都有发往军台效力的罪名。
汪鉴虽是一位强项官儿,然已做了年把夔州府的实缺,因知此等旧例,断断不能由他去翻案的。
当下也吓得将他舌头一伸,问着两县道:“此事一经闹出,大家都是不好。
究竟如何办法,贵县可有什么主见么?”
两县异口同声的答称道:“照卑职等的愚见,只有赶紧禀知督宪,余外别无办法。
”
汪鉴听说笑上一笑道:“兄弟真正晦气,鲍超抄家一事,督宪已在怪着兄弟。
”
两县不待汪鉴再往下说,忙又接嘴说道:“此事关系历任督抚的考成,更比鲍超的案子为大,大人似乎不可轻视。
”汪鉴听说,只好吩咐方丈几句,同了两县去禀制台。
刘秉璋一见又有巨案发生,恨得拍着桌子道:“快快去请徐营务处和陈石卿陈老爷。
”
戈什哈奉命去后,没有多久,即来回报,说是徐营务处立刻就到,陈老爷有病不能前来。
刘秉璋听了,又很生气的说道:“石卿的毛病,真也生得奇怪,倒说一迳没有好过。
”
汪鉴方待答话,只见他的亲家徐春荣已经匆匆走入,刘秉璋将手向大家一拦道:“此地不便,且到签押房里细商。
”刘秉璋说着,先在头里领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