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私交。
刚才因见宫保说他的毛病厉害,我即替他袖起一卦。
”徐春荣说着,又露出凄惨之色的道:“但顾此卦不准,春霆爵爷方无危险。
”刘彭钟三个,一齐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的文王卦,本是卜一卦准一卦的,此卦怎么又会不准。
”
徐春荣微点其头的答道:“所以只有望他不准。
”大众叹一会。
刘秉璋又问钟鲁公道:“文襄前在陕甘,他出嘉峪关的时候,鲁公观察也在那儿么?”
钟鲁公忙肃然的答道:“职道从未离开文襄寸步的。
那时职道可巧有些贱恙,一到哈密地方之外,真正是个不毛之地,事事不便。
”
彭玉麟听到这句,跟着侧头的想了一想,又因一时想不起来,便问徐春荣道:“我晓得那个伊犁一带,就是都被汉武帝征服的西域国度,杏林还记得那些名目么?”
徐春荣笑上一笑道:“伊犁就是乌孙国,喀什噶尔就是疏勒国,叶尔慈就是莎车国,乌鲁绕齐就是车师国,库车就是龟兹国,辟展就是郅善国,楼兰塔尔巴哈台近哈萨克,就是康居国境呀。
京中的西域图志馆,统有载着。
”
彭玉麟不等徐春荣说毕,连连的颔首道:“对对对,杏林的记性真是不错。
”
刘秉璋笑着道:“记性错不错,我且不管,可是我的肚子饿,你们讲得上劲不饿么。
”
说着,即命左右添菜摆饭,一同吃毕。
钟鲁公首先告辞,回他成都原籍。
彭玉麟一宿之后,次日他至德清,会着俞曲园,忙他喜事去了。
没有两个月,刘秉璋忽然奉到升补四川总督的上谕,急将徐春荣请至,带恨带笑的说道:“我和你两个,还在商商量量的,要想奏请归田呢,岂知天恩浩荡,又把我补了川督之缺,此事你看如何?”
徐春荣很快的答道:“照门生之意,老师万难辜负这个圣眷,只好去到那里,混他一二年再想别法。
门生是、正好趁此机会,回到家乡,以娱家慈晚景。
”
刘秉璋听了大惊失色的说道:“咦,这是甚么说话,你不同去,教我如何去法。
”
徐春荣忙笑答道:“老师何必苦苦拉住门生一个。
老师手下的钱玉兴军门,万应樨总镇,吴吉人参戎,都是很办事的。
“刘秉璋摇手道:“他们都是武官,怎么能够帮我。
现在总而言之一句,你若能够同去,我就立办到任的谢恩折子;你若不去,我就立办奏请收回成命的折子便了。
”
徐春荣不便再说,只得推在他那童氏太夫人身上道:“老师既已说得如此尽头极地,门生马上写信真知家慈,只要她老人家答应,门生再没二话。
”
刘秉璋点点头道:“这话倒也公平,不过此信,须得劳你第四位师母,亲自送到白岩府上。
”
徐春荣道:“这又何必呢?”
刘秉璋把手向桌上一指道:“你不用管这个,你只快快写信,我还要教你出差一趟。
”
徐春荣便去写好了信,交与刘秉璋之后,始问出差何地,刘秉璋袖好那信,即命左右取出一件公事,一边递给徐春荣去看,一边很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件公事,就是万应樨从台州专差送来要请救兵的。
”
徐春荣不待看完,已知其事,当下也在连连自摇其首的说道:“这个王金满,真也太觉猖獗了。
照门生之意,早就要亲去一趟的,都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