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分统东南西的三队。
尚余北队。
正在物色相当人材的当口,谁知他那几个兄弟,都在家中和他父亲吵个不休。
大家说是大哥三考出身,做到侍郎,这是他肯用功所致,我们没有话说;现在朝廷既是派了大哥督办团练,这是保卫桑梓之事,凡有血气的人们,都是应该做的。
父亲快快寄信,我们拿了好去局中自效。
那位竹亭封翁,竟被他的几位贤郎吵得无法对付。
后来还是写信先去问了曾国藩,究竟怎样办法?
接到回信说是:国藩业已受了朝廷的恩典,自然只好以身报国。
但是因此久疏定省,已觉子职有亏;若是再令几个兄弟,一齐来局办事,舍家顾国,也非为子之道。
既是几个兄弟如此在说,国藩一定阻止,又非为兄之道。
只有取一个调和办法,可令国葆兄弟一人来局。
其余三个兄弟,应该在家,一面用心读书,一面侍奉父亲以及两位叔婶。
至于家中用度,国藩自会按月寄回,不必几个兄弟操心。
一个人只要有了学问、名望,便好垂名万世,不必一定做官,方才算得显扬的。
竹亭封翁得了此信,方才算有解围之法,就把此信给与四个儿子去看。
大家看毕,都觉他们大哥信中的言语,于国于家,于公于私,没有一处不顾周全,没有一处有点漏洞,实在无法反对,方才偃旗息鼓,只让国葆一人去到局中。
国葆到了局中,见过他的大哥,曾国藩问过家中情形,又以古今大义,细细的讲与国葆听了一番,然后方命国葆统带北队。
国葆又因兄弟两个,同在一局办事,反而有些不便,即将国葆二字改为贞干二字。
国藩倒也为然。
那座团练局中,五位统带,既已齐全。
曾国藩曾任兵部侍郎,自然晓畅军机,不必说它;就是罗杨塔三个,也是大将之材;只有这位北队的曾贞干统带,稍觉年轻一些,军事之学,也差一些。
好在事事有他老兄作主,所以把那东南西北中的五队团勇,真是训练得人人有勇,个个能战,胜过那时的绿营十倍。
曾国藩虽在一面命人探听洪军消息,一面每日的仍在局中写字看书,作他日记,所写之字,还要一笔不苟。
哪知石达开同了罗大纲二人,统率大军,已经杀到衡州。
那时张亮基那里,每日接到各处告急的公文,犹同雪片飞来的一般,慌忙亲到团练局中,要请曾国藩和他会同迎敌。
曾国藩当然一口答应。
张亮基听了大喜,马上饬知全省营务处调齐军队,一同出发。
张亮基知石罗二人,乃是洪军之中的健将,不是甚么小丑跳梁。
这次的军事,断非最短期间能够了结的。
深恐自己才力不足,要误大事,已将胡林翼这人,请入军中参赞一切。
等得大家一到衡州相近的地方,他便开上一个军事会议,对着胡林翼、曾国藩、罗泽南、杨载福、塔齐布、曾贞干、曾大成,还有他那中军副将王兴国等人说道:“石罗二贼,大队到此,我们这边,须得千万仔细。
不要第一仗,就挫锐气,那就震动两湖。
以我之意,还是坚守阵地为上。
”
曾国藩先接口道:“曾某也以中丞之意为然。
但是朝廷以此重大责任,付于我与中丞二人,现在既有省军,又有团勇,不能一战似乎说不过去。
”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