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业已数月。
日前偶然望气,瞧见将星聚于此山,故到山中一游。
方才又见田禾生了四穗,问明尊府佃户,始知尽属贵产,故敢专诚晋谒,乞恕冒昧。
”
秀清听毕,将头一侧,想上一想,笑问秀全道:“道长的道号,可是洪秀全三字么?”
秀全忙恭恭敬敬的答道:“不敢,贱号确是这三个字。
”秀清又说道:“兄弟曾经听人说起,只是道长来到敝邑,日子已经不少的了。
道长既能望气,知道将星聚于此山,可否再将兄弟的贱相,相上一相,未知也能列入将星之中么?”秀全装出极郑重的样子答道:“贪道方才一见员外之面,早已暗中相过。
员外之相,岂止将星而已,虽与龙凰之姿,天日之表,相差一间,可是已是一位王侯之相。
”
秀清听了大喜道:“君子问凶不问吉,道长不是过誉兄弟的么?”
秀全连连摇首道:“凡是异人之相,稍懂相术的,都能知道。
难道员外一直至今,没有请人相过不成?”
在席诸人,一听秀全说得如此确有把握,大家都向秀清抢着贺喜。
秀清也被秀全说得相信起来,便留秀全在他家中暂住几天,以便一同替他去看风水。
秀全自然满口答应。
等得客散,秀清又将秀全请到书室,二人相对细谈。
秀全本是来找秀清入夥的,既有如此机会,自然步步逼紧上去。
后来秀清谈到天下大局,秀全乘机进言道:“贫道历次相人,从无一讹,员外之相,还是一个马上得来的王位呢?”秀清一愕道:“兄弟虽游泮水,也曾看过几部兵书,但是马上杀贼之事,自知无此武艺。
道长既说相术无讹,这句说话,就不免有些落空了。
”
秀全很镇定的答道:“员外未到其时,自然不信。
”秀清急问道:“莫非天下就要大乱不成?”
秀全一见左右无人,便与秀清附耳说了一会,秀清听完,似现踌躇之色起来。
秀全瞧出秀清心事,忙暗忖道:此人尚非口舌可以打动,必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方能入我之彀,秀全默忖一过,便对秀清笑道:“贫道和员外两个,尚是初次会面。
方才所谈,未蒙十分见信,也是人情。
现在且谈风水之事,不知员外所说的风水,还是已经有了地点,只要贫道前去复看一看,就好安葬;还是尚无地点,全要贫道去找。
”
秀清道:“离开此地十五里地方,有座八里洋,先祖就葬在那儿。
后来有人说,那儿风水极好,兄弟也觉得葬下先祖之后,寒舍确还顺当。
因为那里尚有一个穴基可做,兄弟拟请道长同去一复则已。
”
秀全听了便问秀清可能等他三天,让他回到城里,拿了向盘再来。
秀清点头道:“可以可以,兄弟对于风水之事,虽是一个门外汉,不过常和一班风水先生们谈谈,已知向盘这样东西,非得本人用惯的那个不可。
道长既要回城一行,索性请将一切必需之物,统统带来。
将来看好之后,一定从重酬谢。
”
秀全听说,自然谦逊一番。
二人又谈一会,秀清即请秀全安置,自回上房而去。
第二天一早,秀全因见秀清尚未升帐,不去惊动,单是留下一张条子,匆匆回城。
一到家中,只见仁发、仁达、萧三娘和他妹子四个,都在规规矩矩的讲教,听教人数,更比往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