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片浆糊，钱开下意识翻开试题，做出写题的样子来。
只是他看着那一长串的文字，只觉得它们似乎都有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让他心烦意乱。
在别人看来，他的样子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最多就是想题想深了些，哪里会知道他因为刚才跑操时疑似被同桌吻了脖颈而烦恼。
目光不经意往旁边移，他的同桌正要喝水，柔软的两瓣含住杯壁，握着杯的手往上移，温水便将干燥的唇浸润。
钱开闭上眼，告诉自己不要再想窦柏的嘴唇了，这简直……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坐他旁边的窦柏也没有表面的那么平静，放下水杯后，嘴唇还是肿烫肿烫的，似乎还残留某人皮肤的触感。
窦柏黑着脸，用靠近钱开的那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背对他翻书。
好在第二天就是小考，钱开一头扎进复习里，也就没有心思再管别的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补课，钱开的成绩终于又有起色，何况卷子出得不难，钱开比之前要更有把握。
考完试出考场，在人头攒动中他一眼便看到了形单影只的窦柏。
钱开加快脚步，轻轻拍了拍窦柏的书包，“窦柏，你、你去吃饭吗？”
窦柏冷冷看他：“不然我吃什么？”
钱开笑了笑，有些紧张道：“一起吧。
”
“为什么要和你一起？”
就在钱开不知怎么回答时，窦柏又说：“又是为了问题吧？”
钱开一顿，附和道：“对……”
窦柏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神情间不禁泄露一点高傲，哼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
两个人一起走到食堂，钱开问他要吃什么，窦柏看了眼，菜色似是不符合他的胃口，钱开怕他不吃了要回去，就自作主张地帮他点，刷的钱开的卡。
这一番先斩后奏，钱开怕他发飙，窦柏却只是皱了皱眉，倒是乖乖地端着盘子和他一起找了个位置坐。
坐下来没吃几口，窦柏就放慢了速度，他本来就有点挑食。
坐在他对面的钱开倒是胃口很好，大快朵颐。
他撑起下巴看钱开，问：“不是问题吗，你哪里不会？”
第12章twelvewhy？
钱开吃饭的动作一顿，才记起来这一回事。
其实这张卷子出的大部分题目都不难，有些所谓难题他也没必要去纠结，而且按照他的学习习惯，考试间隙不会过分纠结于已经考过的试题。
但话一出口就是骑虎难下，他也只能从书包里掏出试卷，随意点了一道题。
窦柏拿过来看，眼中暗沉，“你确定吗？”
他冷声嘲讽道：“这么简单的题目都问，你这次不会考一个倒一吧。
”
钱开才知道自己点了道不算太难的中等题，更重要的是，这道题不久之前他问过。
钱开急忙吞下口中的饭，正想开口解释，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