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地下黑市一段距离,她看见了一辆加长型林肯豪车。
管家来到最前的车门轻细恭谨地敲了两下车窗。
车门打开,一个西装笔挺,身型颀长的男子就下了车。
戚时雨看到这个男子,久未泛起波动的心开始剧烈跳动。
这便是带给她三年噩梦,如同恶魔一般的沈聿风。
两人四目相对。
恐惧与憎恨交织下,她开始浑身颤抖。
沈聿风一看到戚时雨,狭长的双目立即渗出骇人的冰凉。
“戚时雨,别以为我只让你忏悔三年,出来就没事了。
”
“安苓的命债,你一辈子都休想还清。
”
他低沉冷冽的声音让戚时雨低下头,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揪地发闷。
她猝然对着沈聿风下跪,语气卑微如尘埃:
“沈大少爷,我已经诚心忏悔了一千日,能不能放过我……”
沈聿风皱眉俯视着这昔日端庄清傲的女子。
作为在书香门第浸润二十余年的养女,戚时雨气质清丽,向来鹤立鸡群。
当年所有人逼她下跪供认自己罪行的时候,她却直立着背脊,语气庄严:
“我可以用性命起誓,我绝没有害过安苓。
”
而现在竟如此卑微……
只是略微诧异后,沈聿风又想起了白月光安苓的死,他恢复了寒意逼人的神情。
“把她塞到后备箱里。
”他吩咐车上的仆人和司机道。
最后,“啪”的一声,她嘴被塞了布条,锁进暗无天日的后备箱里。
严重缺氧的环境里,她感到自己好似要窒息到死,眼冒金星,生出了很多幻觉。
不知道过去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后备箱被打开,戚时雨双眼昏花地被仆人们抬出来扔到地上,嘴里的布条被拿了出来。
正在大口喘气的她感到自己的头被一只皮鞋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