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同意的。
”遥生还在最后的挣扎。
“太子自然会万全准备的!生儿,明日太子驾临,你不要令为父的难为!”苏令卿一脸沉重之色,似乎已是铁了心。
不容辩驳,又安顿过几句便让遥生退了下去。
遥生一肚子苦水,她没法告诉父亲,扶持长铭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六皇子和献平君她必须要选一人了,如果迫在眉睫,她宁愿斡旋到六皇子熬过这场风波。
心烦意乱,苏遥生赶去书房,写了两条绢,同样的内容:
太子意求生。
手止不住的颤抖,遥生知道,这一条讯息一旦出手,她的婚事便再拖延不得了。
携着绢帕的下人出府,一人向六皇子府去,一人向长宁府去,遥生都不知道究竟会是谁肯来阻止这场婚事。
长宁府上。
长宁命下人们在府中后院里收拾出了一片靶场,前段时间订的长弓已送到了府上,不过箭却要晚上几天。
皇室拥兵造器那都不是小事儿,长宁订的箭,每一支箭头箭尾都需打上长宁府的标记,这为了防止皇亲兵变谋反,也方便追查下落。
可单单是这空弓,长宁却也拉得费劲,弓沉一只手举起已经精疲力尽,弓弦紧,想要拉开又要一番费力。
已经是练了几天,长宁每天对着空靶场龇牙咧嘴,心中却止不住的虚。
“主儿,歇歇吧。
”习音端着茶水放在靶场不远处的几上,长宁摇了摇头,有些沮丧。
将弓放在一旁的弓架上,揉了揉胳膊。
“主儿,慢慢来就好了,哪有人几天学得好的?”习音安慰着,眼快手勤,已拉着长宁的胳膊替她疏解酸痛。
“几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长宁丧气不已。
“主儿,要不然让常侍大人再去配一把花弓?咱历代的公主们都是配花弓,这武弓没见公主们配过。
”习音开口道。
“不,一定要武弓。
”长宁擦了擦额上的汗渍,抿了唇又是一脸倔强。
“主儿,习音今儿早出府采买,遇上了苏府的几位旧人。
”习音手上得动作卖力,令长宁手臂上的酸楚疏解大半。
目光一抬,长宁又迫着自己压下了目光,只懒懒回复了一声:“嗯?”
“是苏府的丫鬟请了太子殿下的生辰,去庙里合婚了。
”习音低着头,可眼尾去瞟,将长宁脸上的每一丝变化都不曾放过。
“腾”地一下,长宁诧异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扯过撂在椅背上的外衫,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安常侍!”长宁寻了几声都不见那人,又急又恼,满院的吼人。
“安常侍!!!”
“诶诶诶!公主!”安常侍正引着下人们将一捆捆箭矢送往后院,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公主这又是发了哪门子脾气。
长宁也不管其他人,袍子松松散散耷拉着,又一把拽了安常侍的领口,就往寝宫里拖。
“公主,公主,这…这又是怎么了呀?”安常侍刚被甩进寝宫,就看着长宁一脸欲要吃人的模样。
“一定是苏令卿擅作主张,要遥生嫁与太子。
”长宁急得满屋子绕圈,如何也想不出对策,书中没有这个情节,横生的变故令长宁感到惶恐。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