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依凭,又变成个无足轻重的公主?!
这人人都在争权的皇宫之中,长宁在皇上眼中却是不同了。
她不争不抢,两年前赐予她的,她今日都加倍奉还。
朝廷掏出的赈灾银,如今同流水一般回潮到国库。
长宁带走的兵,能战,皇上命辅良将去看,那支兵骁勇严律。
可这个宁儿,卸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这是何意?就连皇上也看不穿那人心思,“准了!”
“谢大哥六哥关心。
”长宁谦逊一拜,端起酒樽敬酒。
两位皇子也同样是诧异回敬,相视了一眼,便只得安于席间。
殿内照旧是热闹,人声不绝于耳,可殿内的气氛就不觉古怪了起来。
众人讨论的重点皆是落在长宁身上,酒过三巡,大皇子眉目中渐渐有了一丝喜悦,两年前长宁害自己没能娶到苏遥生,今天扒了她的官职,也不算未有收获!
可这一丝喜,落在皇帝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皇上正也不解长宁此举目的何在,可既然是个身无半点依凭的公主了,自然也是不足为惧。
这皇宫之内,就如盘中散沙,第一捧先是皇帝抓了,余下的才配各皇子争夺。
长宁手中的沙散了,大皇子却面露喜悦。
皇帝的脸上逐渐阴郁,脑子一转,想起长宁反反复复的说:
“宁儿是爹的宁儿。
”
缓缓落了酒樽,这两年中,长宁解了不少困楚。
可这朝里的斗争却是一日比一日更甚,如今他的宁儿终于回来,才一面见父亲,却被自己砍去了势力。
望着大皇子几乎掩盖不住的畅快,皇上才猛然醒悟,竟是自己自裁了臂膀。
长宁手中的沙已松,又该是谁将那捧沙收入囊中?!
这宴席并未持续太久,皇上先离了席,长宁在这朝中本就无什么交好,便也提前告退。
苏令卿看在眼里,他不知这位献平君所思所想,但转念一想,苏家与这位七公主向来交好,便大着胆子跟去询问,这席便就算散了。
“献平君?”苏令卿追上前去,“献平君这是为何?”
“令卿该懂,父皇最忌惮壮大的人。
”长宁忍不住提点苏令卿,一想起遥生被长睿丢在宫门外不管不顾的模样,长宁便有些气恼。
她不明白,苏令卿纵容女儿与六皇子交往过甚,究竟是如何考虑的。
这话便多了几分愠怒,像是一句警告,可苏令卿却搞不懂了。
他不明白长宁公主为何就变了脸色?似是生气,似是责备,却总觉着今日这动荡会有大事发生。
看了眼跟在身后同样冷着脸的苏遥生,苏令卿拉了遥生道:“生儿,好生儿,你和公主向来交好,你去问问她今日之为是以何意?”
“遥生。
”六皇子跟在身后,正也想问问看苏遥生的看法。
倘若这皇城里,有人懂长宁,那就该是苏遥生。
真是烦闷,长宁胡来,可所有人却都来逼她。
苏遥生,见长宁牵了缰绳,又与安常侍点头说了几句。
遥生丢下的身后的人,敛裙快步迎了上去。
“献平君!”
长宁一顿,转回头望向灯火通明处,人群之中,是遥生在唤她。
“遥生?”
“我有话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