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新选择。
这是一条末夭未曾预见的路。
只是不知前路是死是活。
不过设想再多也是没有用,如果另一个虚泽不能动起来,如果这个虚泽没有牵制另一个虚泽的力量,如果虚泽控心的能力不被压制,那他和末夭的计划全部都要作废。
这也就是他们必须叫来另一个虚泽的主要原因,可惜这个本应该支撑他们的助力,如今看来八成要废了。
而此事作废的后果,他和末夭谁都承受不起。
不能放弃这个虚泽。
末夭为了寻求其他的解决办法,暂时将这个虚泽留在了日桥这边,独自离去。
日桥坐在这个虚泽的对面,凝视那张俊美的脸许久,恍惚间只觉得是虚泽坐在自己的对面。
没有不敢再看的愧疚难安,没有无法承受的疏离感,日桥趴在一侧,静静盯着对面的人看了片刻,之后金羽派人来找他,他在房中下了一个禁制,只留下另一个虚泽独自坐留在这里。
日桥离开后没多久,他布置的禁制翘起一个角。
一抹白色出现在房中,停在了房中那个虚泽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个红色的花瓶。
将花瓶放在窗口的位置,白色的身影看了对面许久,最后摸向自己胸口,掏出一样东西,送到那个虚泽的面前……
手中拿着金羽给的令牌,日桥回到房间,低垂的眼从门槛往上移动,瞧见那昨夜还坐在书桌旁的人,如今正站在窗前,一双平古无波的眼睛忽地亮了起来,好似早春冬雪融合,流露出一分细致舒缓的暖意。
他的面容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你若细看那双眼睛,你能看得出来他是在笑。
日桥拿着令牌的手往下移动,他不知平行世界的里虚泽记忆停在那里,只知道虚泽正一脸温柔纯真的指着前方,笑着与他说:“日桥,看。
”
他身上带着那股子娇气的傻劲,似乎仍活在他们尚未出现隔阂的日子。
他露出了了无心事的一面,语速不快,咬字清晰:“太阳出来了。
”
日桥望着他干净的侧脸,一时不好说出现在的情况,心里总觉得已经毁了一个过往的他,要如何才能狠得下心再毁一个。
这个虚泽与那个虚泽不同。
那个虚泽在过不久就会被天道同化,而这个不止不会被同化,还要被他们裹挟,要去杀了另一个自己。
不知出于那点考虑,日桥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对方如今的情况。
他站在这个虚泽的背后,想了想,问了虚泽一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
窗前的人似乎有些奇怪,转过头看向他,又听他说:“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
窗前的虚泽想了想,慢慢地摇了摇头。
瞧见这一幕,日桥闭上眼睛,他沉思许久,忽地带着虚泽开始向外边跑去。
日桥奔跑的速度很快,但虚泽没有要去的地方,他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所以他跑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随后,一双温柔的大手从后方贴近,按住了日桥的头,清新的冷香包围着日桥。
疾跑之后,并未听到心跳声的日桥听到耳边传来一句:“日桥。
”
“嗯?”
“别怕。
”
身后的人慢吞吞地说,虽是不知道日桥在想什么,但却敏锐的察觉到日桥如今算不得稳定的心态。
为此他从后方圈住日桥,一边想要抱住日桥,一边又怕日桥打他,最后吃力地抖着两条手臂,环成个圆,把日桥圈在其中,颤着声音重复了一遍:“别怕。
”
老实说,这个姿势和他这个人都有些可笑,可不知为何,日桥笑不出来。
日桥低下头,闷闷地说:“我没怕。
”
“嗯。
”身后的人见他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先是应了一声,然后真的抱了上去,又低声说了一句,“别怕。
”
日桥听到这里,忽然不想去问对方为什么要问他怕没怕。
很快,日桥发现,这个刚到这里的虚泽似乎正在融合期,所以他说话的速度和思维模式起初都比较单一,能想到的事一定都是之前看到或是看重的事。
私心作祟,日桥并未第一时间把虚泽能动的事情告诉给末夭,他带着虚泽,这两日一直在锻炼虚泽说话的速度和思维方式,难得耐心的一句一句引导。
虚泽就像是鹦鹉学舌,很是认真,很是乖巧。
等到调理的差不多了,日桥再也没有留下对方的道理。
他叫来了末夭,两个人领着虚泽往隐蔽的环境走去。
被他带走的虚泽则什么也不说,只跟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的影子。
说清如今情况的速度不慢,末夭在一边滔滔不绝,日桥在一侧观察着这个虚泽的表情。
等末夭说完,对方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
“那日后……我还能算我吗?”
末夭愣了一下:“不能了。
”
他思考了一下,“那等我死后,有谁会因为我难过吗?你们说起我的时候,我又能算是什么?”
——自然是一个不重要的工具和符号。
察觉到对对方的残忍程度,末夭哑然。
他瞧见末夭的这个表现倒是释怀了。
“那挺好的。
”他扯起嘴角,没有去看日桥看过来的眼睛,只在太阳落下去的时候说:“就说我是虚泽的心魔吧。
”
这样一来,虚泽杀他是除魔,他杀虚泽是魔性作祟,日后就算旁人不想接受他,他也能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