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
他眼神为此变得的十分复杂,犹豫再三才敢伸出手,摸上石门上的雕花。
指尖变得微凉,沉重的石门在面前缓缓打开,一旁的盘龙柱没有说话。
光从门后出现,照在了日桥的脸上,却无法暖化他眼底的寒霜。
在此刻,打开石门的日桥慢慢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他拜别春英,转身与金羽苏河来到这里,又在门前遇上檀鱼他们的画面。
最后那些画面走着走着,只剩下了孤零零的日桥,和一扇冷冰冰的大门。
殿内的窗户开着,宫殿里有风,风吹动了日桥的衣袍,也吹起了虚泽的青丝。
而那青丝如网,粘在了日桥的身上,让他成了落入蛛网的小小飞虫,被动的感受着沉闷的压力。
两双同样平静的眼睛对上,都像是毫无波澜的死水。
日桥放在门前的手慢慢落下,凝视着对面坐在高位上的虚泽,只觉得对方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主位上的虚泽面无表情。
可之前的虚泽虽然是个面瘫,但不是高冷,只是迟钝;如今的虚泽还是冷着一张脸,但不是迟钝,而是真的冷了下来,是从里面冷到了外边。
像是这种心境变化,在日桥和末夭的身上也有过。
其实从虚泽不再来宁州的时候,日桥就发现了虚泽的反常,可他总想,他只是睡了一段时间,怎么周围的人就都变了?
而每每想到这里,日桥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
不想开口,日桥低下头,虚泽坐在高处,他们意外在此重逢,明明早前没有争吵,却像是有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日桥本以为自己见到虚泽会劝虚泽,让虚泽不要和金羽打起来,可当他真的见到虚泽时,他只是静静看着虚泽那张平淡又有些阴郁的脸,想了许久才道:“我还以为你现在会在主殿,布置海洲攻防。
”
虚泽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拍了拍身侧的座位,让日桥坐过来。
日桥抬起脚,可他并没有坐在虚泽的身侧,而是坐在了自己来海洲那日坐过的位置。
而今他与虚泽坐的位置不变,只可惜今日没有歌舞,没有美酒佳肴,没有旧友相伴,只有他们两个,还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实在令人生不起回忆过往的心思。
收起眼中多余的情绪,虚泽看向日桥,日桥盯着面前的桌子,片刻后道:“我上次醒来……突然出现在宴上,是不是你动了手?”
方才日桥想了很久,那次他清醒,吃下石花来到大殿,显然是身体不受控制。
可手臂与他的联系是通过神识,手臂若是能够控制他的言行,一开始就不会用劝说,只会直接用他的手来杀掉这里的所有人。
是以,日桥觉得手臂不能操控他。
如此看来,能够操控他的人只有一个。
而虚泽操控他的事情一出,则以表明虚泽已经被规则影响,开始为尊上之间的争斗铺垫了……
双眼放空,虚泽慢悠悠地抬起头,答非所问:“前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日桥问:“什么?”
虚泽像是乏了,有气无力地说:“你一直病着,所以不知道,我和他们吵了架……大家都吵了起来。
而我嘴笨,吵也吵不赢,打又不想打,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那时我就在想,若是你没病,你坐在殿中,我会不会好过一些?”
“我在想,你看我为难,会不会帮我说话。
”他说到这里闭上了眼睛,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