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中的游鱼,不曾畏惧:“如果是延续,我必然要寻法子改变现状。
”
“若是改变不了又当如何?”
“不如何。
”金羽朗声说:“只是不想不去争一把。
其实我很喜欢那句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话。
而且我若不走,我又怎会知道前方到底有没有路?”
威后品了品这句话,在狂风不停时离开了。
回到宫殿后,威后想了很久,在次日把力量交给了金羽。
只是这份力量虽是能够帮助金羽变得强大,可以压过其他尊上,却不能抵挡天龙的控制。
为此威后迟疑了片刻,拿出藏起来的日桥的头发,悄悄做了一个法阵,把日桥的气运偷走,放在了金羽的身上。
即便是快死了,威后也仍不死心,还想要再赌一把。
至于日桥,威后把重檐送给她的红绳留给了日桥,当做舍弃日桥的补偿。
而因威后选择了金羽,日桥身上的气运受损。
日桥失去了天尊的气运,大妖的一面又被上三界压制,导致他还未整理好心情,便昏迷过去,多日未曾醒来。
短短几日过去,风云突变,温文尔雅的末夭变得郁郁寡欢,时常跑去宁州的虚泽一反常态,不止不去过问日桥的病情,还经常去越州找末夭。
虚泽也是奇怪,来了越州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地坐在末夭对面,有时一坐半天,有时一坐一天。
四月底,诸位先主离开上三界,在他们投入光柱的那日,一直昏昏沉沉的日桥醒了过来。
因为各位先主出了事,各地尊上都去了海洲,如今的宁州只有山河镜和日桥在留守。
日桥躺在床上,萎靡不振的人忽见末夭出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看末夭没有去海洲,而且身上还湿淋淋的,日桥不解地问了一句:“外边下雨了?我怎么没听到雨声?”
面无表情、阴郁低沉的末夭摇了摇头,说:“是我掉进了湖里。
”
尊上?
掉进了湖里?
心中并不信这套说辞,可见末夭情况不好,日桥只说:“怎么这般不小心?”
末夭放轻了声音,慢声道:“昨日做了两场噩梦,吓到了,醒来想想,怎么想都是无解,心情烦闷,觉得还是一了百了比较好。
”
闻言日桥沉默片刻,勉强打起精神,“什么梦将你逼到这个份上?”
末夭说:“我梦到死人了。
”
听到这句,日桥顿时不说话了。
末夭坐在日桥的床边,拉过椅子,详细地说:“上半夜,我梦到了先主离去,我们之中有了冲突,打了起来,最后只有七个人活着。
”
日桥的心一堵,他注视着末夭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明白了什么,又问:“那另一场呢?”
“下半夜,我梦到我不喜欢第一场梦,为此拼尽全力,固执的想要寻求其他结局。
”
“这时,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偏执,我的力量觉醒了,能力跟云母很像,都是改写未来。
只不过云母的改写,是要靠另一个人替即将死去的人去死,一命换一命,才能改一次。
我则比她强上一些……又比她要弱上一些。
”
日桥不明白他矛盾的强弱指的是什么。
很快,末夭给出了答案。
末夭低下头,小声说:“云母只要用一换一的做法,就可以改写无数次死亡。
可我梦到,我能改写生死的次数只有十次。
其实也不能说是改写生死,只是我可以舍了我身上的一样东西作为引子,以此回到她死之前的一个时辰。
期间若是能阻止她死亡,我就能成功,不能即便是回去了,也是白费力气。
”
“而梦里的我为此跑了很久很久,总觉得前路长到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