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立在楼梯间,他听见门关上的同时哭声止住。
看来问题出在他身上,他远离就行了。
支边回来,杨碟工作的医院破天荒放了他不算短的“心理愈疗”假期。
来往最密切的一个同学要来探望。
同学是同事,也是他,通知他曾经的伴侣替他准备后事。
“霍!”来人一进门见到他模样,唬了一跳,四处转了转,没看见第二个人,“刘医生也休假,来找你的吧?”
“回去了。
”
“哦难怪,你这胡子也算岁月积累,源远流长了。
”想起他在学校明明是洁癖王,不禁摇摇头,“要不要给你介绍女人?那谁,学校里你坐人家背后一个月,把人吓到的那位,前几天我还遇见了,人家专门提到你,替你牵线?”
“不用。
”
“才几年,就没兴趣了?没事,还有别的,医院里,优秀资源大把抓,各种类型随你挑,满足你善变的欲望。
”
他笑了笑,一贯地以沉默聊死天。
同事他少有的普通人朋友,并不能轻易打发掉,他摊在沙发上,看样子要陪他通宵达旦。
两个男人不适合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还一言不发。
雄性的气味不会随着时间增长而彼此交融,继而融洽相处。
“还不打算回去?”
“我的假是半年。
”
给你放半年就半年?也不怕半年后没你位置!
朋友率先忍不住,一骨碌坐起:“我一直有个疑问啊,你和那么多女的约会过,为什么都没个结果?你跟每个都上过床吗?”
“不,我只是想通过群体认识个体。
“就是对一个局部感兴趣,就得从它整体了解出发,这个意思?”
他默认了。
“然后呢?你了解出了什么?”
他神情有会儿怔愣。
朋友若有所悟了。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为什么不肯接触新的人?现在是关键时期,你正需要有人陪陪你。
”
“我有别的规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