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没有正面回答:“你猜吧。
”
湛时礼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穿他说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徐燊淡定偏头问:“Nic,你要玩吗?”
“算了。
”
湛时礼没有玩的兴致,他俩没在这边待太久,便又返回去。
徐世继的老友聚会还没结束,他们沿着偌大的高尔夫球山漫步,天色渐晚,红霞飘散在远方天际。
徐燊忽然止步,转身冲离他一臂距离的湛时礼道:“Nic,我刚说的是真的,我真杀过人。
”
湛时礼也停下脚步:“现在愿意说?”
“其实也没什么,”徐燊云淡风轻地道,“念书那会儿有一次晚上回家被人尾随,是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黑人,他手里有枪,我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了,他还不满足。
”
湛时礼:“然后呢?”
徐燊嘴角露出一丝近似古怪的笑:“他想上我,要我脱裤子,我拼命反抗,抢了他的枪,对着他的脑门开了一枪,砰,脑浆和鲜血喷了我满脸。
”
湛时礼微蹙起眉。
徐燊兀自说下去:“后来是我干爹给我请了个那边很厉害的大律师,最后定性的正当防卫,我被当庭释放了。
”
湛时礼看着他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想说就说了,”徐燊徐徐说道,“那天以后我就迷上了开枪的感觉,像过电一样,很刺激。
可惜,法治社会,杀人是不可以的,只能玩点别的。
”
湛时礼道:“都过去了。
”
徐燊听着他这略微不同的语气,似乎感知到了什么:“Nic,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不等湛时礼答,他自己先笑了:“这倒是没什么,不过确实留下了点后遗症,那件事情之后我变得有些恐同。
”
湛时礼的目光一滞,大约觉得他又在胡言乱语:“真恐同?”
徐燊肯定道:“真的,但是在曼哈顿的那个傍晚,你来找我,那时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如果是你,脱了我的裤子大概也没什么不可以。
”
确定了他又在言语挑衅,湛时礼不上当:“不可以。
”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徐燊埋怨着他的不解风情,“不可以就不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