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的歌声连着三杯将酒一饮而尽。
他不是第一次喝酒，却第一次觉得酒这东西有这么苦。
他旁边的女孩笑道：“真痛快。
你人跟我哥形容的一样。
”
苏禀搂着虞念安的肩，眉飞色舞道：“都说了我没骗你。
怎么样，我朋友确实很帅吧。
”
虞念安勉强笑了笑，他察觉到凌枫的目光如阴毒的蛇一般黏在自己身上，混着震耳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让他更加想吐。
他的手紧紧攥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又松开，低声道：“……苏禀，我有话对你说。
”
＊
无人的走廊尽头，虞念安抽完了一整根烟，才有勇气对苏禀开口：“能借我些钱吗？”
苏禀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似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虞念安低下头，几乎要将头埋进胸膛里去一般：“能借我些钱吗？”
苏禀沉默了。
虞念安狠狠抽了口烟：“我一定会还你的，我……”
“虞念安，”苏禀打断他，脸上还带着笑，眼神却十分冷：“你消失了这么久，一直对我的消息不理不睬。
好不容易出现了，找我的第一件事却是跟我借钱。
”
苏禀满脑子都回荡着不久前凌枫的小弟说的话。
‘看你有钱才和你玩。
’
‘都是利用罢了。
’
听着苏禀的话，虞念安有些无力。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竟然和刚认识了几个月的同学借钱。
可既然开口了，他就想试试。
他深吸口气，艰难地对苏禀开口道：“我……我家里有人住院了，手术费不够。
”
“虞念安，”苏禀打断他，神情有些冷，说：“知道吗，跟我借钱的人里，十个有九个都说是家里出事了。
”
或许是烟抽得太猛了，虞念安又开始觉得眩晕起来，他强打精神，对苏禀解释道：“可我是真的……”
“别说了，”苏禀打断他，似是十分失望一般冷道：“别再说下去了。
回去喝酒吧，这样我们还能当朋友。
”
说着，苏禀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笑道：“走，喝酒去。
”
但虽然笑着，苏禀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冰冷的疏离。
虞念安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墙上，脸色灰败，勉强笑道：“不了……”